少女绝望地哭泣。
从来只有更糟糕,没有最糟糕。
她的善良,不会让世界善待她,反而成为勒死她的绳索。
谢与淮越来越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苏绵绵翻身下床,迅速扑向房门。
阳台缝隙里透出来的光照在身上,门被反锁,黑影将她完全笼罩。
手腕被圈住,强硬地烙下红痕。
她被拖拽着,朝着床走。
绵绵死死地攥着门把手,不愿意被挪动分毫。
“谢与淮,你说想试一试,可以。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追求,你就这样急切,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的。你说你想让我教会你怎么去爱,那你现在就放开我,尊重我的想法。我好害怕,你这样会让我想起那个被强迫的夜晚。”
隐在黑暗中,她看不清谢与淮的神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人往往会自虐似的反复回忆痛苦的事,同时将痛苦的记忆铭刻。
恳切地哀求没有得到回应,她被打横抱起,捉回了床上。
衣衫破碎,手腕被强行摁住,低哑的声音回荡:“你想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寻找下一个逃跑时机。绵绵,我只能这样留住你。明天我们就去结婚。”
绵绵记不清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天微微亮。
第二天如约而至,她全身青紫,遍布咬痕。
滚烫的手锁住她,身旁的人头压在她的肩上,睡得很熟。
天未大亮,她仰望着天花板。
窗外微弱的天光投射在琉璃盏上,没有温度。
胃里反酸,疼的难受。
也不知是一整天没吃饭的缘故,还是被恶心到反胃的原因。
她轻微挣扎,旁边没有任何反应。
绵绵胆子大了些,推开握住她腰的手。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有些喘不过气。
眼见着手离开了她的身体,黑瞳猛地睁开,望着她。
稍稍分开的躯壳又被抱了回去。
“想逃?”
谢与淮眼神里带着餍足,没了昨日的疯狂,但还是能隐隐听出一丝恼怒。
苏绵绵觉得好笑,眼神木然:“我能逃得掉吗?”
“我们去领证。”
“我没带户口本,奶奶不会把户口本给你的。”
谢与淮手指缠着长发,盯着她。
他期待从她眼睛里看到恨意,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种被摧残后的死气沉沉。
“昨天阿姨去打扫卫生的时候,把户口本和你的身份证都拿出来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