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喜欢陆时渊的人很多,每天都有许多人变着法儿的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她只和他说过几句话,连一句喜欢都没敢说出口就落荒而逃……
若是和他叙旧,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只怕更尴尬。
苏羡意抿了抿唇,捏着叉子,拨弄着盘内的蛋糕。
陆时渊喝着茶,瞥了她一眼:
这蛋糕怕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会被她如此糟践,戳得千疮百孔。
苏羡意只觉得碰过他的手背后,浑身都开始不自在,干脆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直接尿遁!
她觉得自己挺怂的。
可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谁不是又卑微又怂?
苏羡意一直都觉得过去这些年,再遇到他,自己肯定能微笑跟他打招呼,那些心灵鸡汤不是都说,时间是治愈情伤最好的良药吗?
现在看来……
都是放屁!
她现在看到陆时渊,还是会心动发慌,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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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琴最后还是没能阻止儿子,回到包厢后,见只有陆时渊一人,微微皱眉,“意意呢?”
“去洗手间了。”
陆瑞琴点了点头,颓然得跌坐在椅子上,“你今天也见识到了,那女人真的不一般,屿安就像被她洗脑了,我说什么都不听,今天原本可以好好吃顿饭,还要把她带来,这不是成心让意意难堪吗?”
“她今天过来,也没落得好。”陆时渊喝着茶。
陆瑞琴想起这事儿,倒是一笑,“这还多亏了你,意意这孩子啊,也挺可怜……”
“父母离婚后,他爸早就再娶了一个,如今早已有了一双儿女,她回去肯定尴尬,听说她母亲也要再婚了。”
“我跟她母亲关系好,就想着多照顾她一点……”
陆时渊神色岿然,“所以想撮合他和屿安?”
陆瑞琴自然也有私心,想靠苏羡意拉儿子回头,只是这种利用晚辈的理由,她不好意思说,只笑了笑:
“是啊,本来请你来,也是想让你帮忙看看她怎么样的,毕竟你眼光好,看人向来不会出错。”
“你同情她,想照顾她,无可厚非,却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况且屿安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勉强在一起,谁都不会幸福。”
陆瑞琴笑了笑,语气无奈,“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在,她和屿安也挺合适……”
“不合适。”
“嗯?”
陆瑞琴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神色微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说,他们不合适。”
陆瑞琴面色微僵,刚发生那样的事,自己儿子确实做得过火,也无从辩驳,只能在心底默默叹气,若是她和屿安成不了,真不知道要便宜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