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帝发现,派自己的一个儿子下凡惩治沐桐,沐桐不忍弃那书生而去,那天帝之子便杀了那书生,重伤沐桐。”
“又是一场虐恋情深。”初樱忍不住叹息道,心中酸涩无比,“结局呢?”
扶桑看了初樱一眼,继续道:“那时沐桐已怀孕五月有余,遭受万箭穿心之刑,灰飞烟灭之际,以凰女的身份诅咒那位天帝之子,生生世世,爱而不能相守,求而不可得,思念而成疾。”
初樱只觉得心中悲愤难平,双眸酸涩不已,“然后呢?”再开口,已然含泪。
“后来,便没有了。”
扶桑自己讲完,竟也几分哽咽,没想到,再次讲起,还是会心疼那对苦命鸳鸯。
“一尸两命,一家三口,那人到底是天帝的第几个儿子,心难道是石头做的,竟冷酷到如此地步?”
初樱含泪控诉,忿忿开口。
郁尘停下撕鸡肉的动作,面无波澜的看了初樱一眼,浅声道:“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诅咒后心中郁结难平,全身筋脉全断。”
“可是也死了?”
初樱扭头看向他,急切开口。
郁尘摇了摇头,“他乃天神,不生不灭,却从此背负那一身诅咒,长存于世。”
郁尘说完,便垂下眸,将手中鸡的骨架放下去,不再说话。
初樱原本尽是仇恨,听郁尘这么一说,倒是觉得,相比于沐桐一家三口的死去,那天帝之子所受的惩罚,才是更致命的。
不生不灭,却爱难得,恨别离,思念成疾。
“咦,郁尘统领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扶桑突然问到。
初樱也很好奇,只见郁尘缓缓道:“偶然间听七殿下讲的。”
“那这故事便还有下半卷,我得去找七殿下要来,好生看看结局。”
初樱低头时,便看到面前一堆从鸡身上剔下来的鸡肉,眸子一闪,看了郁尘一眼,他始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不说了,喝酒吧。”
一个故事,让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初樱轻叹一口气,自顾自的仰头连喝了好几口,眼泪顺着眼角悄然坠下,晕染成一片难以言说的悲恸。
酒足饭饱,几人也从方才的情绪中缓过来,便打道回府,郁尘驾着一辆马车过来,初樱偏偏倒倒在扶桑的搀扶下上了车,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姑娘,到了。”
马车停在宸佑宫门口,扶桑轻声唤道,初樱睡得正熟,怎么都喊不醒。
阿觅适时从外面回来,歪着头看了一眼,问郁尘:“是初樱?”
“正是,姑娘喝醉了,如今睡着了。”
郁尘不敢贸然去抱初樱下来,毕竟,男女有别,他不敢做分好僭越之事。
阿觅哦了一声,把酒葫芦挂在腰间,三两步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不顾扶桑阻拦,把初樱拖出来抗到肩上就下去了,径直进去了。
扶桑赶忙一脸担忧的跟了上去,郁尘眸子微沉,也跟着进去了。
阿觅倒是丝毫不客气,直接把初樱丢到床上,回头吩咐喘着气累得不行的扶桑,“好生照顾。”
说完又回头看了初樱一眼,见她两眼红肿,原本俊逸的两道剑眉立马拧成了一团,“谁让她哭了?”
他即是一眼,便看出她的变化。
“姑娘今日听奴婢讲了一段虐恋故事,因感故事中人物命途多舛,一时情难自已,便哭了。”
“没事别瞎给她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