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很暗,他也一样,莹润眼眸泪光闪闪,压抑情绪伴随委屈感压垮他的肩膀,低头弓腰独自难过。
直到傅玉泽在自己身旁落座,数日来的憋闷情绪在这一刻终究还是全部爆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夹杂着哭诉:“所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傅玉泽没有回答。
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他有一件事情没懂:“你到底。。。。。。”
到底怎么就喜欢上他了。
“你喜欢的人,不是阿月吗?”
如果可以,沈万年倒希望是。
但可惜了,并不是。
沈万年最先认识的人是傅玉泽。
5年前在巴塞罗那,虽只是匆匆一瞥,却成为了沈万年的念念不忘。
他被入室抢劫盗走了所有的钱财,还被抢劫犯举着枪威胁打电话要家里人交赎金。
4天,3夜,72个小时,在绝望无助中等待救赎。
狡猾的绑匪为了能安全脱身,离开的时候把他也带上了面包车,一路颠簸至天明。
本以为他们收到钱就会放了自己,可谁知那些坏到极致的绑匪却反悔了。
为防止逃离路线被追踪到,绑匪再一次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你家里人很厉害,也很聪明;但可惜的是他们的追赶不能换来你的安全,只会加快你上路的速度。”
作为抢劫犯,他们始终遵循一个宗旨:追来的,得撕票;没追来的,也得撕票。
沈万年心如死灰,3天没有吃喝,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通红血丝爬上满近干涩的眼,呼吸张嘴沙哑声线说不出一句话。
铁制银枪抵在脑门,麻木恐惧充斥在大脑感官;所有希望在这一刻被掐灭,就连呼吸神经都被终止。
弹在枪口,而他,也即将半只脚踏入地狱口。
他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完了。
但即将要被死神拉走时,傅玉泽却如天神降临。
那从枪口而出的子弹只要0。1秒就足以打穿自己的脑门。
是傅玉泽长腿飞踢将绑匪手中的枪给踢歪了,扼杀住鲜血乱飞。
沈万年没有死于枪下,他活过来了。
可因为三天没有吃东西,能量耗尽,再没有可以支持他爬起身的力气。
他就那样倒在地上看着傅玉泽将绑匪一个个打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