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一直坠落到了底部,虚无的平面接住了他,没有任何厚度,他感觉这底下是某个熟悉的世界,只要轻轻一踩就会掉进那里。“什么东西这是?”他摆不出任何表情,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就连发出的声音也不像是自己的。“……死全家象棋头,你们或许能切断我和其他人以及物品的联系,那么,要是我自己成神呢?”他静下心,仔细思考着自己怎么到达“最高点”,在此之前,他把把所有能用的都用了,但似乎他发出的东西只能让自己接收,死都死不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是什么天道的媒介,现在割肉也割不了,脑袋也放不空。突然,在他头顶上凭空出现了几个和这里格格不入,能看到的东西,那是北斗七星,在观察到它的同一时间张三年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但除身体之外,他唯一能感知到的东西只有彼时刻印。北斗七星在有规律的闪烁着,似乎是想传达某些信息。(什么东西?让我到你那吗?)张三年依然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想着,北斗七星闪烁的更加厉害,他直呼晦气。保险起见,张三年往地上扎了个小洞,在不进行视线接触的情况下放血填满了下面的空间,随后掰断骨头磨成粉撒进去直到自己所站的地面变得硬实了起来,把他累的都快要当场去世,也意识到了哈母管的不是血肉或者疼痛天道之类的,毕竟他到现在都没有成神。看着天上不知道离他多远的北斗七星,张三年一咬牙,又开始了仿佛没有尽头的拆胳膊拆腿。不知过去了多久,张三年发现被自己拆下的胳膊再也没有复原,在过去的时间里,他一直在计算山的高度,现在有个四光年了,北斗七星在他眼中也只是大了一点,彼时刻印报废了,像块烂肉一样,随着眼睛的被掏出掉了出去成为山的一部分,他再也绷不住了。他以前能这么坚持是因为他相信早晚有个时间脱离困境,可这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闪烁的星光早已被他解读成了嘲笑的意思,他不干了,要是从一开始就听帅的就好了。“哎哎哎!你别跳啊!”一道焦急的声音殴打了他尘封已久的听觉,从山顶掉落的张三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扔了回去,林八从他视线的底部飘了上来,他甚至把她幻视成了自己无聊时建的雕像,或是产生的幻觉,他啥都想问,但最后只能挤出一句:“……林八姐,你咋来的?”“哎呦!你第一句话就问我咋来?行吧,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其实那时候我没说仔细,四光年指的是很多地方的四光年外,我不做特级导游就是因为那样只是在身体改造上多加个名号罢了。就这样了,你现在得回去了。”张三年在她开口的同一时间就晕了过去,在说完话后就听不见了任何声音,随后,他一瞬间就来到了现实中自己原本站的地方,危也玩着张三年来到那边前的同一盘对局,看时间也就过去了十分钟。“我操,真希望那真的是一场幻觉……危也,你说吧。”“等我玩完这盘再说。”危也象征性的抬了下头,看见张三年把匕首举过头顶,便又把头低下去了,“你刚才突然失控般发起疯来,彼时刻印也逐渐失去活性,疯登怕你死了,就找了些人尝试束缚你,彼时刻印刚刚恢复原样,然后你就醒了。”“所以说刚才那到底是谁……北斗七星!我知道了!”在思考几秒后,张三年停止询问,表情也愈加狰狞,“给我一个骡鸡工作室a2对超自然狙击枪,不然我就弄死你。”“好吧,那就让我在你衣服上撕一个比蚊子腿小的多的布料吧,作为一个纪念,虽然说每个我的思维都是共享的,你到下个地方估计还能遇见我。”街道上,戴着面具用一根手指勾着枪的张三年漫无目的的走着,每一脚都故意踩的很重,给地面和旁边的垃圾桶都踩碎了。他想把北斗七星杀死,但无论他怎么看天也找不到,哈母说什么都不肯帮他,理由是给的东西不够。“操你妈王鹿!有种跟我正面硬刚啊!我刚才度过的时间换算成年也他妈的比你看过的星星都要多!你要是不出来我就一直追你!然后把你和你老婆全都操死!”他对着天空中本属于北斗七星的位置大骂,一个年轻人闻声赶了过来,手中还同其他人攥着一个天文望远镜。“唉哥们,你和占星帮有仇啊?”“操你妈跟你有啥关系?你知道他们在哪吗?”听到这话,年轻人顿时气红温了,在骂了一连串脏话后,气喘吁吁的说:“……切,你这死样肯定是别的地方来的,占星帮几个小时前就搬了个地方,中央广场旁边有一个四星占星帮成员,让他带你去就得了,操你妈的。”“他妈的我谢谢你了。”张三年给了年轻人一巴掌便跑到了中央广场,广场边上果然有个占星帮人,腰板很直,像是在审视着广场的所有人,张三年飞过去就是一脚,还踹不动。“靠,咱们应该见过面,占星帮散个伙又重建了?废话少说,赶紧带我过去。”张三年又照着脸上呼了一巴掌,然而那人连一丝微小的颤动都没有,他还想继续打,才发现周围的人正在逐渐消失,被显现的星光所取代。当他意识到这点时,除他俩之外的最后一人也被星光取代了,占星帮人从后面抱住了他,大喊道:“好了!你赶紧过来!”这话一出,一个戴着三星面具的占星帮人从天而降,把手搭在了动弹不得的张三年肩膀上并摘下了面具,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炮。“黑车!我要对你说件事!别被帅给骗了!其实你是黑方的人!以前你所看到的黑方骗你也是红方假扮的!你必须从不属于你的世界归来,就现在!”:()流浪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