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海皱眉,“那还不快点把人弄走,别惹怒了贵人,到时候连你们村的渔船都给收了!”
老村长大惊,赶紧跪下来给苏苔磕头哀求。
苏苔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余村长,他在做什么?”
余星海忙过去解释,“沈夫人,他自作主张带了那个不符合要求的女孩过来,怕您生气,向您求饶。”
苏苔摆摆手,“我没生气,带走就行。”
“沈夫人仁善,我这就去说。”余星海给媳妇和村里几个妇人使了眼色。
随后跟老村长小声说了几句。
老村长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后训斥了那姑娘一顿。
小姑娘很不服气,还赖着不走,最后被余星海媳妇几个拖着离开村子。
听着女孩愤怒的喊声渐渐远去。
余星海脸色很是难看,转身给苏苔赔礼,“沈夫人,那孩子估计是心大了,不想待在渔村才用甜言蜜语哄骗他们村村长,人老了脑子就容易糊涂,还请沈夫人见谅。”
苏苔不以为意,“就这样吧,这些人今日先在你们村住下,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离开。”
被赶出小港村的阮海珠憋着一肚子气回到村里。
她爹娘没想到女儿竟然去而复返,脸上的笑容都没了。
“死丫头,你不是说自愿卖身吗?还回来干啥?”阮母看阮海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恨不得用扫帚把人轰出去。
阮海珠都给气哭了,“你以为我不想卖身吗?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你们还说我!”
阮父阮母诧异地对视一眼,怒了,“他们凭啥看不上你?你哪里比不上那些寡妇野种了?不行,我得问问村长去,就是塞也得给你塞进去!”
阮家养了四个女儿,各个容貌都不差,也养成了她们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脾性。
阮父阮母原本是想要通过嫁女拿到高彩礼,可他们这地儿穷,愿意花大价钱娶媳妇的人家还真不多。
大女儿出嫁聘礼才八百文,二女儿一样这个数目,到了三女儿这里,实在找不到愿意花八百文的,最后六百六十文嫁出去了。
阮海珠不想自己变得和姐姐一样廉价,毕竟她是姐妹里面长得最好的。
可她也清楚,在这种小地方即便她长得再好也没有出头的日子。
昨儿听说琅琊国的贵人过来买下人,她立刻动了心思,和爹娘合计了一下,他们也觉得女儿卖身更好。
毕竟女儿卖身他们还能得二两银子,差不多快抵上嫁三个女儿的彩礼钱了。
两口子从女儿被带走后就盼着那二两银子进门,结果银子没见到,女儿却回来了!
阮母怒气冲冲来到老村长家,一进门就撒泼,“村长,是你说贵人要买下人的,我女儿辛辛苦苦跑一趟,他们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哪有这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