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别说了,赶紧过来帮我一把!”红衣女孩儿举起马鞭刷刷两鞭,小白咴地嘶鸣一声。
这一鞭子好似抽在我身上似的,心疼得我直龇牙吸气。
眼瞅着绛衣女孩儿已跳下马去拉小白的辔头,姊妹俩手忙脚乱的和小白较着劲,谁也不肯服输,我随
即撮唇打了个响亮的唿哨。
小白尖尖的耳朵动了两下,脑袋晃动,猛地抬起前蹄,马上那红衣女孩惊呼一声,险险的倒向马侧。
我又是一声唿哨,小白放下前蹄,等那红衣女孩儿抓稳了缰绳,它甩开面前绛衣女孩的束缚,飞快的
向我奔来。
嘚嘚嘚,小白在我跟前停住脚步,我笑着伸出手去,任它凑过嘴亲昵的舔着我的手指。
小女孩坐在马背上惊魂未定,我偷偷那余光瞟她,不觉一愣。
红艳艳的衣裳映得她肤白胜雪,眉目如画,绝丽动人,脸上还挂着惊悸的惧色,但转眼却听她咯咯笑
起,银铃般的声音清脆悦耳:“你怎么做到的呀?它怎么就这么听你的话呢?”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歌玲泽斥道:“还不下来!这马是我家主子的,岂容你随便乱骑乱打?”
也不知道哪小女孩听不听得懂歌玲泽的女真话,她没作理会,眼珠滴溜溜的一转,目光落到我腰上,
见我佩挂的腰刀,不禁露出一抹惊羡诧异之色:“这马是你的么?”
那头绛衣女孩儿也跑了过来,小脸煞白,拍着胸口直嚷:“以后再不听你的了,在这城里遛马再怎么
也比不得在草原上来得畅快……”话讲到这里,瞥眼瞧见一旁的我,顿时收口。
红衣女孩已乖乖从马背上下来,我漫不经心的将马缰拢了,也只作听不懂她说什么,把缰绳递给歌玲
泽:“带到马厩去……另外告诉管事的,养马的奴才办事不力,问问他平日里是怎么教底下人的?”
歌玲泽急忙应了,牵着小白进了府邸。我冷眼睃着这两小丫头片子,论容貌长相那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胚子,甚至可以与当年的阿巴亥一较高下。
过生日啊……我冷哼,哲哲打的什么主意,我总算是完全弄明白了。
晚上大屋那边又唱又跳,着实热闹。
哲哲派人来请了我两回,我仔细打听着皇太极仍是在八旗衙门办公,并不在家便也推托没去。等到戌
时末,忽然敦达里急匆匆的来找我,在门外禀告说贝勒爷前脚刚到家,便被一个穿红衣裳的小姑娘硬给拖
去了大屋。
这个时候我已经脱了外衣,散了头发准备熄灯就寝,听了这话后不由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红衣裳的小姑娘——又是她!
“歌玲泽!”口气生硬的唤来歌玲泽,我匆匆绾了头发,因为再要梳起把子头极为费时,便只是在脑
后编了两股辫子,草草的盘在了头上。,也顾不得敷粉整妆,穿起大袍子就走了出去。
敦达里恭身在外候着,萨尔玛见我一副砸场子的吃人表情,唬了一跳。看她呆了半天后我拿眼瞪她:
“做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不整妆的样子。”
萨尔玛惶然的问:“您这就要去大屋吗?”
“是啊。”我冷冷一笑,“大福晋诚心诚意的邀我去,我总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萨尔玛别扭的垂下了头,瞟了眼歌玲泽,歌玲泽对她打了个眼色,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