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是何苦呢……定是昨夜见了风,受了寒了!快将药喝了,一会奴婢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瞧瞧!”
柔嫔闻言只是松开帕子,唇色苍白,面上也是白得吓人,她柔柔地问,“皇上去上朝了吗?”
宫女一边轻轻用汤勺搅拌药,试图将药的温度降下来,一边将自己每天必做的事汇报给柔嫔,“去了。”
“哦……”柔嫔心不在焉地将视线落在远处的窗台上,不知想什么。
宫女却似乎想起什么般,面色微微一变,轻声说,“只是……娘娘,奴婢打听到,好像一早龙吟宫不知哪个宫人没伺候好皇上,不慎将皇上的龙袍弄脏了,皇上不悦,下令将那人发配去辛者库了……”
柔嫔闻言收回视线,面色微微一紧,“哪个宫人?”
宫女不解柔嫔为何除了对皇上的行踪日程感兴趣之外,还对这么一件小事在意,但好奇归好奇,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好像是……伺候皇上更衣的小德子吧!”
“什么?”柔嫔面色微变,似乎没听清般,伸手抓住宫女的手腕,眼里有什么神色一闪而过,柔柔地问,“小德子?”
宫女点头,“是啊,就是他!”
嘶——
宫女手腕一疼,却是柔嫔捏得紧了,护甲不小心划到了宫女手腕,她吃痛地吸了口气,皱着眉忍疼。
这一声吸气叫柔嫔从自己的晃神中回过神来,忙松开她,温和中还带着一丝歉意地道,“捏疼了吧?本宫走神了……”
“奴婢无事,娘娘别担心!”宫女忙笑了笑,说,“娘娘先喝药吧,一会药该凉了。”
柔嫔闻言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柔弱温和的笑容,端起药碗,垂下眸子,将眸光中那一抹暗色掩去,沉默地喝药。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萧绮丽却是以扇掩面,笑得有些玩味。
“这柔嫔倒是有手段!”她笑完,面上却是带着一丝似讥似赞的神情,“病歪歪的都快死了,居然还想得出利用自己的病弱博取皇上的怜惜——可惜了。”
阿萝闻言却是不解地问,“可惜?娘娘这话是何意?”
萧绮丽端起桌上的花露泡的安神茶,嗅了嗅那清冽的香气,眸子愉悦地眯起,画了狭长的眼线的眼睛闪过一丝讥诮——
“同样的招数,用久了,便腻味了。孙柔一再利用皇上待她那点同情博取皇宠,却忘了,皇上可不是莽夫。大半夜的弹琴刚好偶遇散步的皇上,这般巧合,这说的过去?”
“娘娘的意思是……”阿萝似懂非懂,眼睛瞪大。
“皇上虽然风流,却不会被美色迷晕了眼,柔嫔这一出弹琴偶遇,非但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反而第二日一早皇上便处置了一名伺候他更衣的小太监,你说说,这是为何?”
阿萝一惊,而后却是赞叹地望着萧绮丽,“娘娘高明啊!”
“看穿她的手段算什么高明?”萧绮丽却是哼了声,低头抚弄起自己的指甲,笑了,“一石二鸟,借刀杀人才是高明的。”
给读者的话:
去图书馆写了八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