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赶到南京的时候,李岩也带着一队人乘坐海船,一路来到了福建,赴任福建巡抚。
不光是福建巡抚,甚至朱慈烺还给了他一个全新的官职——巡洋御史,主管大明海外贸易以及海疆防务。
可以说,朱慈烺将大明未来两百年最重要的一个差使交给了李岩。
到了福州,李岩与福建巡抚赵成龙交割了印信,福建各府道官员以及三司官员尽皆赶到福州,为李岩以及一同赴任的福建总兵傅重霄接风洗尘。
看着温文尔雅的李岩以及威武雄壮的傅重霄,郑芝龙虽然是强颜欢笑,心头却满是疑虑。
李岩,那可是名声在外,李自成的谋主,文武兼资,能力超群,刚刚归降朝廷,竟然就被委以重任,可见皇上对李岩之看重,至于一旁的傅重霄,更是京营的悍将,朱辟邪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这两个人联袂来到福建,只怕就是为了郑家来的啊。
所图非小!
“南平候,”
李岩笑道:“皇上此次命本抚前来,就是为了这闽浙数千里海疆而来,您可是雄踞天南近二十年的股肱重臣,接下来,本抚可是还要多多借助您和傅将军呢,还望两位大人能够同心协力,守护闽浙一带安定!”
郑芝龙慨然道:“抚台大人放心,下官受朝廷重恩,自然是竭尽全力,报效朝廷,抚台大人但有所命,郑某万死不辞!”
“那就多谢侯爷了!”
李岩举起酒杯,笑道:“侯爷,本抚敬你!”
酒宴上自然是一团和气,可是酒宴结束,郑芝龙在福州没有任何的停留,径直带着自己的卫队一路赶回了泉州。
“芝虎、芝豹,鸿逵,你们怎么看?”
郑芝龙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摩挲着一方铜虎镇纸,沉声说道。
“那还用说,李岩跟傅重霄就是冲着咱们弟兄来的!”
郑之豹冷笑道:“嘿嘿,北京城那个小皇帝还真的那自己当盘菜了,老子认他做皇帝,他是皇帝,老子不认他做皇帝,他狗屁都不是!惹恼了我们,直接联合满洲,两面进攻,把他给撵出北京城!”
“芝豹!”
郑鸿奎喝道:“慎言!如今锦衣卫的眼线遍布福建各个角落,你焉知我们这南平侯府就没有锦衣卫的耳目?要知道现在成功可是还在国子监呢!”
郑之豹神色一滞,闷声道:“当初大哥就不该将成功送到京城去,现在好了,投鼠忌器啊!”
郑芝龙淡然道:“人家朝廷就是要我们投鼠忌器呢,否则,凭什么将整个天南海疆都交给咱们兄弟?李岩名震天下,身负经天纬地之才,傅重霄乃是京城悍将,是朱辟邪一手调教出来的,如今就任福建,一个巡抚,一个总兵,甚至皇上特旨,允许李岩筹建一个抚标营,嘿嘿,其心昭然若揭!”
“那又怎么样?”
郑芝虎冷笑道:“现在福州镇的上上下下可都是咱们弟兄的人,他傅重霄能够调动哪一个?至于抚标营,哪里是那么容易弄出战力的?他们想要展示力量,那我们就偏偏不给他们亮肌肉的机会!”
郑芝龙摇头道:“正面对抗,只会计划矛盾,李岩跟傅重霄都是皇上看重的心腹,我们若是想要将他们给排挤走,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一旦矛盾激化,摆到了明面上,那可就给了朝廷口实了!”
“大哥,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