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青衣之人面色更是难看,不过为首的那名少年却是平静地看了身边的老人一眼,似是得到了什么默许,转而对青山道:“东林与剑宗有约交流学习,就是这么招待人的?”
“战台早已为诸位开放,想切磋交流,上战台便可,”青山笔下不停,淡青色的香烟在他身边缭绕,隐约间仿佛化作无数小蛇,静静地蛰伏,随时可以向剑宗之人露出獠牙,“当然,若剑宗向我东林弟子开放了剑阁,我等自然也会邀诸位一观。”
剑宗剑阁同东林门武阁一般是宗门立宗的根本,岂会让外人窥探。剑宗的人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剑宗与东林挨得太近,两宗摩擦早已非一日两日之久,他们有心去挑衅东林的底线而已。
领队的那名长老微微摇头,为首的少年便知不可再一意入武阁,否则就不是挑衅,而是自寻麻烦了。
“战台?”那名少年语气上扬,嗤笑一声道,“那是什么东西,耍猴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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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有东林门生恼怒道:“剑宗来人,都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吗?”
“何况战台之争,岂是儿戏,更非你所说的猴戏!”立刻有人补充道。
剑宗少年不语,他身后却是有人嘲弄道:“剑宗便只有剑观,不设什么战台,否则若是有人怯战了,直接跳下战台当如何是好?”
“连战台也站不稳自没有战下去的必要,况且我东林门生输得起,认一句输又何妨!”
“剑宗倒不愧是剑宗,出手果决,落手狠辣,连对自己人也是不留生路。”又有人轻笑。
“那也好过东林畏首畏尾,同你们的掌门倒是一脉相承。”
“你还没有资格谈论掌门,既然来了东林,要战就战,不战就滚!”
“……”
双方争执不断,剑宗少年打量着东林门生,自他说了第一句话后再未发过一言,而在这时,他却再次开口道:“既然东林坚决以战交流,那我便邀战东林,”少年的气势陡然一变,从最初的只是让人觉得自傲,一瞬间如一把出鞘的长剑一样凌厉了起来,锋芒毕露,“剑宗胡守然,修炼五月有余,出尘中境,于战台邀战同境东林门生!”
“狡诈!”
“卑鄙!”
东林自不可能在他说出了这一番话后还以更高境界的武修或老生压人,可新人中最优秀的一批却还没回来,境界低的甚至同境的新生未必有把握,剑修,在低阶武修中本就以同阶最强而闻名。
“怎么,东林又不敢应战了?”胡守然冷笑道。
剑宗又有人出声道,“果然畏首畏尾。”
“东林岂会无人,我应战!”一人从人群中走出,虽非新人,却与胡守然境界相当。
剑宗老者看了他一眼,对胡守然道:“他比你年长许多,也不过如今成就,你超越他是必然的,交流为主,不必争朝夕胜负。”
“弟子明白。”
两人的对话没有避着东林之人,这让所有人的面色不那么好看,应战那人同样如此,他在这一境界停留了许久,手段颇多经验丰富才敢应战,可老者话一出口,他的胜利也将是必然,他的失败将更为不堪。
无论众人心中如何想法,一行人还是浩浩荡荡地又来到了战台,见有剑宗之人到来,正在交手的东林门生也纷纷停了下来,将所有的战台均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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