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虎也感到了不对劲,老老实实将经过讲了一遍…
刘老头在一旁听得倒吸口凉气,嘴唇发颤,“麻烦大了!”
张奎面色冷肃,先是在冬儿背上连拍几下,随后掏出了几张祛病符。
“我已禁住冬儿体内气机,可持续一天,每隔一个时辰给她喝下符水和汤药,除了你和肥虎,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屋。”
刘老头一愣,“奎爷,你要去哪儿?”
“借炉,炼丹!”
张奎叮嘱好后,立刻去库房挑了一大包药材,身形闪烁,如一道轻烟直奔玉华观而去。
事情紧迫,张奎放开速度,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玉华观。
开门的小道童一脸迷糊,
“张道兄,你不是…”
张奎皱眉问道:“华衍前辈可在?”
小道童挠了挠头,“方才不知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往京城而去。”
“京城…”
张奎暗自摇头,“那劳烦和步虚道友说一下,我要借炉炼丹。”
步虚就是华衍老道的大弟子,那个黑脸道士,听到张奎讲述事情经过,顿时脸色凝重。
“这种蛊毒,我也从未见过,张道友,观内有炼好的驱蛊丹药,却是不知效果如何。”
张奎点头,“无妨,我有一丹方,炼好后可同时一试,只是还缺一味鬼头菇。”
步虚微微一笑,“当然可以,鬼头菇观内也有,正好见识一下张道友手段。”
两人立刻来到后院,玉华观的丹炉呈四方鼎状,不过张奎此时已顾不上。
步虚看到张奎先是在鼎中灌满无根水,随后将鬼头菇磨碎起火熬煮,顿时一脸懵逼。
“张道友,你这是…要熬汤么?”
张奎摇头,“这叫水炼法,我所炼丹药乃散剂,名曰《五瘟解毒散》,皆是大毒之药,需缓和药性。”
“五瘟…”
步虚眉头一皱,“张道友难道觉得这是种瘟毒?”
张奎想起洞幽术看到的情形,脸色阴沉,“我怀疑,这是种结合了蛊毒的瘟毒,不知什么疯子才会做这种事…”
…………
镐京城,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若在平日,此时肯定早市已开,人流往来,但如今却空旷的很,一队队城卫兵马杀气腾腾四处巡逻,钦天监黑衣卫策马狂奔,敲锣高呼:
“陛下有旨,城中大疫,各坊封闭不得外出,有发病者,当即汇报,若有隐瞒趁势作乱者,杀无赦!”
街道上马蹄声声,却掩盖不住各个坊内传来的哭号声。
无数白衣羽士从各坊内不断抬出蜡封的木箱,里面明明装着死人,却不停颤动。
军士们看到后立刻四散闪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恐…
太玄湖,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