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你把秦采兒的臉,弄成那樣?」
卓大少突然來了,眼神狠厲。馮狗方才那句「把臉打爛也沒用」,他聽得怒火中燒。
馮狗還沒回話,卓大少已經去把他的頭,死死踩在地上。
卓大少很少自己動手。但秦采兒知道,以他的氣力,馮狗要吃虧了。
「是她自己…」馮狗快窒息,連話都要說不出來。
卓大少露出極為陰冷的神情,笑著說:
「啊…給你喝點肉湯,就以為我忌憚你了?馮狗,你可清楚,你的命值多少錢?
呵,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因為,我一毛,都不會多付。」
馮狗臉色慘白,趴在地上叩了幾個響頭,帶人跑了。
卓大少對那姦夫的妻子說:「我卓府養的狗,就算咬死人,也不是妳能動手打的,聽明白了嗎?」
那姦夫的妻子霎時沒了底氣,悻悻領著家丁走了。
秦采兒起身,也要離開。
卓大少一把擢住她。
「秦采兒,妳來幹嘛?張紅不是打過妳,管什麼閒事?」
「你卓府ㄚ鬟去跪我。」
卓大少輕笑了ㄧ聲,轉頭對綢緞鋪的人說:「把張紅扔到湖裡。」
秦采兒吃了一驚,對卓大少說:
「幹什麼?」
「兩人在船上抓到的,就讓她去。」
「至於嗎?一條人命!」
「你們吃閒飯的?還不動手!」
卓大少是真的動怒了。
秦采兒吸了口氣,走近卓大少身邊,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撫了撫他精壯的胸口,附在他耳邊小聲說:「相公啊,你這是怎麼了?休了她不就好了?偷偷跟你說啊,我們也在船上搞過呢,別生氣了,嗯?」
卓大少不吭聲,握住秦采兒滿是血的另一隻手,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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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張紅帶著休書,回娘家鄉下去住,不再回來。
經張紅一事,卓大少整頓了那間綢緞鋪。
正是用人之際,他去與秦采兒商量:「若我讓梁掌櫃去,妳能行嗎?」
秦采兒答應了,「嗯,去吧!」
「若是妳不願,但說無妨。」
「雖忙一點,但也少些開支嘛。」
於是,梁掌櫃走了,到卓大少另一間綢緞鋪做事。
少了得力助手,秦采兒變得很忙。整個人瘦了一圈,卻也不吭一聲。
卓大少惦著,便經常去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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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日,卓大少走進綢緞鋪,秦采兒看起來精神不佳。
小七跟陳雙都不在,他為她把布放上了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