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妻子的话,郑长明这才吐出那个名字。
“辛开民说这件事他跟你说过了,而且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因为他安排了另外一个人可以随时替上。”
事实跟景岚想象的差不多,但郑长明好歹是堂堂大学学院的副院长,怎么会对一个电视台主任这么言听计从。
背后,肯定有她不知道的势力。
景岚佯装叹了口气,“郑教授,这事您想得太简单了。”
“什么意思?”
“这件事我之前毫不知情,而且我这个节目是佟主任手底下的节目,她怎么可能任由辛主任安排一个候补随时替上去。”
“如果不是我及时找到了梁朕宇教授,这件事传出去,对您的声誉会有极大的影响。”
郑长明猛的坐起,“你是说辛开民算计我?”
有时候读书人做不来政客是有道理的,有些事情需要往深处想的时候他们不信里面的黑暗,有些事情需要想浅时,他们往往又喜欢借着自己所学的知识往深处钻。
景岚摇摇头,“不是您,是我,他想借此给我一个教训。而您只是中间的一环棋子而已,只是您这颗棋子最后结果如何,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大量真话里掺杂些许假话,比百分之百的真话要更让人相信。
郑长明失了力一般倒在了床上。
他知道自己是颗棋子,但被人挑明了挑破了,尤其还有自己的妻子在场,他的自尊心显然已经说服不了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你今天来到底想问什么?”
“在我心里,教师这一职业应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您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地践行着这条箴言。”
景岚战术性停顿了一下,“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您为什么会被辛开民所利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郑长明嘴唇紧绷,望着白墙似是出神。
见丈夫这样,衡雯也识趣地站起身。
“老郑景小姐你们聊吧,我去找护士拿药。”
等妻子离开,郑长明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十五年前,辛开民还只是一个专门帮领导写材料的文员,现在坐到了这个位置,你以为靠的都是他自己的努力吗?”
他笑了一声,“你说我是被他利用的棋子,他又何尝不是别人的棋子,只不过他这颗棋子野心不小,想翻身做执棋之人。”
“所以…是谁?”景岚问。
“你觉得能是谁?”郑长明反问,“谁能帮他升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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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岚沉默。
如果说想要控制好一颗棋子,手中必有足够的权力摆布他,辛开民已经升到了主任。
以他目前的赛道,要再往上一个级别那就是副台长。
可从古至今,任何职位加上副这个前缀,手中的权力都会被砍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