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又是他。
要不是外面天光大亮,景岚都怀疑自己进入了时间循环。
“醒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有什么事吗?”
杜鸣彦又没有回答,拿出手机点了点。
“想吃什么?”
景岚看了他好半晌,这人是接了个保姆的活吗?
“暂时不饿。”
“你早上八点吃的。”杜鸣彦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也该吃饭了。而且医生说你的肠胃黏膜因为空腹喝酒造成了损害,需要吃一些对肠胃有益的食物。”
“要吃什么?”
他话都说这份上了,景岚也不好推却。
“随便吧。”
说完,只见他在手机上点了点,而后拿起床头柜上的药酒递给她。
“饭等会有人送过来,先把药酒涂了。”
景岚接过药酒,掀开被子,正要挽起裤腿时,却见杜鸣彦仍站在一旁。
“你不走吗?”
“我看你换完了药再走。”
景岚也懒得再管他,小心翼翼地卷起自己的裤腿。
当那巴掌大小的紫色淤青出现在眼前,杜鸣彦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在膝盖上磕出这么严重的淤青。
而她居然还顶着这淤青跑到酒店去空腹喝酒。
真是不要命了。
景岚低着头,没有瞧见杜鸣彦眼底复杂的情绪。
她伸出手,将药酒倒了一点在膝盖上,趁它还没流到床上伸出手就要开始揉搓。
然而她的手掌才刚一碰上膝盖,就忍不住收回了手。
痛,太痛了。
像是有一个巨大的肿块压迫着自己的膝盖骨,稍微一碰就疼得要命。
但今早护士提醒过,如果不按摩药酒,药效无法达到后面只会痛得更厉害。
长痛不如短痛。
景岚再次伸出手,轻轻在膝盖上画圈。
然而她按了一会,膝盖就已经疼得受不了。
持续的疼痛让她按摩的手一次一次地收回又继续。
就在她再次想要收回时,一块湿毛巾递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