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瑞州军来说,草原人吃两脚羊的传说早就家喻户晓。
处于恐惧爆发出来的拼死一搏,那爆发力,这几天已经证明了。
看看队伍里的都将赵季,尽管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好,依旧提刀上阵。
今天没有胜利,等着他们的就是毫无生机的屠戮。
城里剩下的3000多伤兵,要不是确实行动不便,也都叫着要来砍几刀。
“呜呜呜。。。”对面的牛角号响起。
王彦庭松了口气。
对方终于忍不住了,那就好。
对面渤海军的队列里,两个千人队缓缓前出。
随即,慢慢进入了冲刺。
瑞州军士卒的眼神逐渐凝重,反倒是一众都将、军将,表情松弛的很。
他们经验丰富,知道这个阵型,对方没有胆子冲进来。
果然,两个千人队在距离车阵100步时左右一分,向两侧横向跑去。
随即,手里弓箭齐发,箭雨划破长空,扑面而来。
“避箭!。。。”军官们开始大声提醒,士卒手里的盾牌被一个个架起。
“笃笃笃。。。”像雨点敲打窗棂,箭雨落在车阵和盾牌上。
对面,申德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两个千人队已经跑了三个圈了,一点屁用都没有。
再耗下去,不说箭够不够,人也受不了。
草原上最好的箭手一天拉弓也就四五十下,这样徒劳地耗下去有什么意义。
号声响起,两个千人队垂头丧气地跑了回去。
王彦庭的嘴角弯起。
就这么玩,你来打我呀?
这个想了半个夜晚的狠招果然厉害。
不过显然渤海军已经完全等不了了。
随即,又是两个千人队开始出击。
这一次,两队人马从两侧兜了一个大圈,贴着城墙,同时向中间的瑞州军军阵插过来。
渤海军学乖了。
既然正面是个王八壳,那就从侧翼看看有没有机会。
马蹄声越来越逼近,两翼的瑞州军骑兵面色都开始紧绷起来。
弓骑兵开始向对面抛射,破垣军则举起了长枪。
“轰。。。”一阵撞击声,就像攻城槌猛地撞击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