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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姐姐!”何瑛一看到杜韵茹就惊呆了,她现在竟然比上回见她时还要瘦。
“瑛娘。”杜韵茹看到何瑛,露出一抹笑容,只是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笑过,显得那笑容颇为勉强。
“茹姐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看过大夫吗?”
上次她们二人见面,还是何瑛出嫁时,杜韵茹来给她送嫁。
杜韵茹笑得凄惨,“看什么大夫,一天到晚不知道要灌几碗药,自然就吃不下饭,可不就瘦了吗?”
“茹姐姐,我听陈姨说,你想和离?是因为孩子的事儿?”
光是想到这事儿,杜韵茹就气得胸膛起伏,气到呛住不停地咳嗽,咳得面色通红。
何瑛赶紧给她倒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哑着嗓子开口:
“这事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脏了你的耳朵。在他们家我真的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再怎么被说闲话,我也要和离,他家不同意我就去官府上告,我宁愿去死也不想再回去了。”
杜韵茹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何瑛不敢再问,只好抱着她不停安慰,等她缓过劲来。
“茹姐姐,和离其实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你既然决定好了,那我支持你。”
“谢谢你瑛娘,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和离,大不了我就出家当尼姑去。”
“怎么就要当尼姑了,现在外头女子掌家的也不是没有,你回家来陪着陈姨不是也挺好。”
杜父生前官至五品,再怎么说母女俩过日子总没问题的。
杜韵茹摇摇头,“瑛娘,你不知道,这儿虽是我的家,但也不是我想回来就能回来的。
你知道吗,我以前特别羡慕你,因为你父亲,你祖父都那么疼爱你,我娘也疼我,但是要她在我和兄长之间选一个的话,她肯定会选我兄长。”
杜韵茹的哥哥,前几年科举中了末几名,找了关系外放兖州做了个小官,又在当地娶妻生子了。
马上五年任满,兄长写了信回来说也许能调回京城来,到时候她的嫂子,定然不会同意她和离回来住在家中。就连母亲也说过,父亲留下的东西,除了已经给她的嫁妆,别的都是给兄长的。
“没关系,起码我还有我的嫁妆呢,实在不行我就随便去哪儿,赁个小房子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日子再难过,也比如今好过。”
之后,何瑛陪着杜韵茹一起去见了她母亲,听到女儿下定决心一定要和离,她母亲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
“茹娘,你到底是为什么呀?就因为孩子的事儿,你之前不是跟我说马家张罗着给女婿纳妾吗,那便纳吧,就算生了孩子你也是正妻,越不过你去。”
何瑛听到这话,看向杜韵茹,她之前不知道,还有纳妾这事。
“娘,我求您别问了,我是一定要和离的,咱们回家吧。瑛娘,今天谢谢你了,改日有机会,我再来跟你说话。”
杜韵茹拉着母亲就要走,她不想在别人家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