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他之前诊断的不是因为致幻剂产生的意识模糊吗?”
“是致幻剂没错,但还掺了点……催情药。”
“催情药?”林助理讶声道,“所以这些人的真实目的,是想搞出点什么桃色新闻?”
他扶了扶金丝镜框,“这样就说得通了。那两个女人身上都携带了针孔摄像头,他们目的很明显,就是要从这方面下手,好在沈总意志力够强。”
徐医生默默听林助理说完,也想到了什么,“这种致幻剂不仅能让人失去理智,还会放大人的情绪。我刚才进去,沈先生表情很痛苦,可能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两人低声交谈着细节。
卧室里的男人还陷在噩梦里面。那些尘封的记忆全都涌出来,如同凶恶的怪兽,朝他猛烈进攻。
直到天色暗去,沈寒阕才从一片黑暗里惊醒。汗水濡湿了他额前的头发,他微喘着气撑起身体。
徐医生一直守在门外,听见动静,轻轻扣响卧室门,“沈先生,他醒了么?”
在沈寒阕的应许下,徐医生又进来给他做复检,顺便将诊断情况告诉沈寒阕。
沈寒阕眸底划过一抹惊疑,“他是说,我之前陷入了幻觉?”
徐医生将诊疗器具收进箱子,“是的,我进来的时候,您还没有清醒过来。”
沈寒阕看着他,“……说清楚一点。”
徐医生进一步解释:“是这样,他人虽然醒着,但是对周围的认知有误差,比如我刚进门的时候,他把我认成了林助理。”
沈寒阕扶着额角沉吟着,脑子里除了那些噩梦,还存着一道朦胧的影像。
混沌的记忆中,那道模糊的人影,带着满身暖光从迷雾中出现。
沁了水的柔和声线,仿佛还贴在耳边。他努力回想着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奈何层层雾气袭来,将那个温暖的声音越拉越远。他被隔绝在雾气之外,脑袋里隐隐作痛,想不起更多细节。
他低头看着左手的掌心处,隐隐忆起那一丝温暖柔软的触感。
沈寒阕的眉心蹙得更紧了,“那他进来之前呢?有人进来过吗?”
“之前?这之前的事情,恐怕就只有一位年轻姑娘知道了,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是她接的。”徐医生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我听林助理提了一句,那位小姐的名字,好像叫做……舒念。”
徐医生努力回忆起她的名字,收拾完药箱退出房间。
在听到“舒念”两字那一刻,男人的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神色变得复杂难辨。
他最近一定是魔怔了。去欧洲出差一个月还不够,他的症状并没有减轻,甚至变得更严重。
现在只要一见到她,他的情绪就会失去掌控。
简直无可救药。
森白灯光下,墨色衣襟不小心散开,露出陈年疮疤狰狞丑陋的一角。
卧室里响起一声自嘲的轻嗤。
他这种身心都残缺的人,有什么资格去靠近纯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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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是一整天的体育竞技团建活动。
早上十点,所有员工在酒店外的一片体育场地集合。
却摸到了两个手机。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居然是沈寒阕的。
怪不得这么沉。她昨天用沈寒阕的手机打完电话,顺手就放回了自己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