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桑邪忽然一惊,双眸微眯:“屏玉她也?雅……你是不是晓得什么?”
“那墓你醒来,可仔细瞧了?”安雅道。
桑邪闻言后,目光偏移,眸子里带着丝丝寒意,只说了三个字,“有蹊跷。”简洁明了。
“哪里?”安雅又问。
论谋略,冷漠与无情,这世间恐怕没几人比得过桑邪,一个有军师头脑的女人,做事果断且心狠手辣。在她看来,这是生于乱世之中应有的觉悟……
也注定是个悲剧。
只是无奈她太过聪明,所以她谁也不信……谁也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在考我?”桑邪说着,将手腕递在安雅唇边:“吃吧……既然敌人在暗,你我在明,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
安雅盯着桑邪白皙的手腕,抬起手推开道:“你刚醒,要固本培元,我若这样会伤你元气,不好如此。”
只见桑邪嘴角微勾,直起身将双眸紧闭,轻笑道:“食物,这里貌似有,离这里并不远……”言落后侧耳,倾听几公里以外的声音。
安雅也沉下心思去听,刚抬眉,眼前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远处几个狼狈的身影,顺着泥泞的道路走着,又渴又饿。
“二哥,我们顺着这条路,应该没错,绕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打头的男人气喘吁吁道。
“那个姓乐的臭□□,等我回去我肯定不会饶了她!乐家……我呸!”二哥已经走不动的倚在一颗树上,摆了摆手:“先休息一下,老子我走不动了。”
正在他们休息时,一个白色身影晃过他们四周。
“什么东西?”有人警惕道。
“瞎他妈嚷嚷什么?”二哥已经累的不耐烦了。
“有个白影。”话音刚落,一个同伴的尖叫声,回荡在他们身后。
顺着声音看去,那同伴被一个白色的身影固定着。
所有人都傻了眼,连续后退。
二哥也顾不得有多累,跟着他们往后退。
忽然起了一阵冷风,拨开了树影迷雾,在月光的照射下,所有人都看清了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桑邪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咬住他的手腕,一口一口的吸食着血液……幽蓝的冷眸,微微一抬,二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她……她……是墓里的那个粽子……”拿金匣子的男人见过桑邪的衣服,所以记得十分清楚。
听见这话,所有人傻了眼。
“那金匣子……不是我们拿的,是姓乐的那娘们拿的,叫乐文瑶,您应该去找他们。”跟在二哥身边的人解释道。
桑邪松了手,那男人便倒在了地上,抬起手指擦拭唇上的血渍,扫过前面三四个男人,一字一句道:“乐文瑶……阿瑶的名字岂是尔等乱叫的?”抬起手,软鞭捆住了那男人的脖颈,手腕稍稍一用力,男人就失重的跌在了桑邪跟前,就跟无力的小鸡一样,任由桑邪宰割。
男人双膝跪地,瑟瑟发抖,扫过一旁刚刚死去的兄弟,手腕上的伤口里已经没有一滴血。
一声尖叫,划过苍穹。
无数只鸟,惊慌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