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温尘怒了,一把箍住她的脸抓了过来,石书净几乎是跌进他怀里,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冷眸,里面暗潮汹涌,比狂风暴雨更加恐怖。
“身体是你的,但你是我的!”
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地从牙齿缝中逼出来,宣示着所有权,那张阴沉的脸,叫人心尖儿都凛然。
石书净鼻子一酸,很没出息地被感动了,同时又觉得委屈!他凭什么这大声训斥她?难道不是他把她害到现在这副田地?她这么痛苦是为了谁?都是他的错!
她脸上都是水,但司温尘仍分辨出眼角那一些是泪,都在无声控诉他的粗暴,一时间又心软了,手指放松。
心情,复杂得要命!
即便还在生她的气,可一切皆因为心疼,语气不由自主地放软。
“赶紧擦干!”
未免自己做出更失控的事情伤了他,他往车窗那边挪了一些,望向窗外。
这暴雨太叫人烦躁了!
石书净沉默地擦着头发,身上太湿了,怎么都擦不干净,即便司温尘让司机开了暖气,还是觉得浑身冰冷。
他怒声斥责她,叫她委屈,可当他不管她,她更觉得委屈,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头发凌乱的模样,可怜兮兮的。
身子越来越冷,下腹胀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痛得她没办法坐直身子,捂着小腹弯着腰,像一只蜷缩的虾米。
“怎么了?”
司温尘立即问。
“脸怎么这么白?哪里不舒服?”
石书净嘴唇白得像纸,额头渗出了冷汗,手捂得更紧了。
“我……我肚子好疼……”
“去医院!”
他立即命令司机转头。
凌晨。
挂了急诊。
司温尘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焦急地等待着,他长久站在同一个位置,面无表情,显得很冷静,但仔细观察,就能由他脚边十几个烟头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很焦躁。
医生走出急症室,司温尘忙掐了烟头,皱眉等待一个结果。
“别担心,她没事,是例假提前来了!”
司温尘松了口气,但也不完全放心。
“怎么会那么痛?”
“女人要是身体底子不好,刚开始来那两天都会痛经,加上她淋了雨,肯定会加剧疼痛!她这阵子是不是精神压力大?提前了十天来,难怪她自己都不知道!女人的心情会影响例假,再加上她本来就有头痛、血虚的毛病,例假不大正常。”
“我去给她开点补血、调经的药,但这也只是辅助作用,关键还是她的心情,女人的例假,必须得高度重视,要是有备孕的打算,例假更不能乱,保护好了例假,对身体,对怀孕都有好处,你平时也多注意一些,多关心她!”
司温尘点头。
“谢谢医生!我能进去看她了吗?”
“你去吧,一会儿来拿药!”
石书净换了卫生棉出来,脸色憔悴,一点血气都没有,一只手,还捂着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