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到哪儿了?什么时候过关口?”
床边人抿了抿唇,“你的计划我听他们说了,我会去办好,相信我。”
姜念刚要撑起身子的手臂卸去力道,闭上眼点点头。
“头疼。”
“嗯,我叫大夫来过了,一会儿把药喝了。”
喝药,她很少喝药的,小时候是没得喝,现在也不怎么生病。
“不用喝药,”她恹恹说着,“小毛病,过两日自己就好了。”
萧珩却比她更坚定,“不可以,你得喝。”
“啊……”姜念不满,“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了。”
萧珩自然说不过她,一直到她又沉沉闭上眼,才轻声说了句:“一直都听你的话,也没见你多喜欢我。”
姜念自然没听清这句,否则就该辩驳两句,就喜欢他听话的样子。
这船上只带了一个女使,专程伺候沈老太爷。
于是这一日只见萧珩跑上跑下,又是送早膳又是送汤药的。
忙碌的身影落到一众人眼中,一群大老爷们又欣慰地笑了。
“姜姑娘这是病了?”
“昨夜大风大雨的,就姜姑娘那小身板,能不病嘛。”
“要我说啊,这病得好,睁眼看见侯爷忙前忙后,指定就不吵架了。”
忽然有人问:“欸,所以上回,他们究竟在吵什么?”
他们如何猜到,是姜念罕见地良心难安,想跟人保持距离。
“我听说啊,但也只是听说,”又有人开口,“陪在老太爷屋里的是个女使,姜姑娘跟侯爷睡一间房。”
这下众人都噤声了,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瞪着眼睛面面相觑。
男人嘛,总归以为自己最懂男人,很快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咳嗽起来。
“小侯爷虽说年轻,可也……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啊。”
姜念也想不到,她人还在榻上病着,楼下众人已开始为她打抱不平。
甚至有几个年长的暗暗下定决心,要帮她好好劝劝萧珩,毕竟姑娘家脸皮薄。
“阿嚏——”
鼻子痒个不停,姜念想,这回是真有些病着了。
萧珩为她省点力气,不用下地跑来跑去,直接将桌子挪到了床边,叫她直接坐在榻上吃饭。
“大夫说,先吃饭再吃药,你先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