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叫乳娘抱走了,这会儿恐怕睡着,你要看她的话就在隔壁。”
“我不急,孩子平安坠地就好,我是来看姐姐的。”姜念从袖间摸出样东西,“但是贺礼,还是少不得。”
孟春烟接过来一看,是一把小小的金雕平安锁,用红线穿了,适合绑在手腕上。
“那我替巧儿谢过你。”
“巧儿?”姜念道,“姐姐生了个女儿。”
“是,她正好生在乞巧节那日,我便给她取了巧儿当乳名,等郎君回来,让他再正经取名。”
“这样也好。”
不知怎的,说到这儿,两人各自静默下来。
姜念是想着,要不要问问韩钦赫在哪儿。
可不等她开口,孟春烟已犹犹豫豫说着:“你跟阿赫的事……”
姜念疑心,“怎么了?”
她面上竟显露同情,反握着姜念的手说:“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你们的事,所以才想问问你,阿赫这回,为何回不来啊?”
姜念眨了眨眼。
韩钦赫,回不来?
“他还没回来吗?”
一问出口,她又意识到,孟春烟正是在问自己。
“你也不知道?”
真要说的话,她可能又知道什么了。
那时自己带着萧珩去了常州府的沈家,韩钦赫是要跟梧桐一起走的。
韩大说他回不来,谢谨闻又“大方”地让她来看孟春烟。
这些事指向一个可能:谢谨闻把人扣那儿了。
她重重叹口气。
要说怎么一直忍着,在新昌县也没找人麻烦,原来是憋着这样一招。
久久不听她出声,孟春烟还是忍不住追问:“你知道些什么吗?”
她跟谢谨闻的事,韩家两个男人都知道一点,恐怕也没人特意说给孟春烟听。
“姐姐还记得我第一回来,宣平侯夫人来寻我,你特意送我出门那回。”
孟春烟点点头,“我记得。”
“嗯……”姜念沉吟片刻方道,“那时来寻我的,还有当朝太傅,谢谨闻。”
妇人立时直起身,“你,你的意思是,这次阿赫回不来,是那位谢太傅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