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钦赫答:“很晚了,见你屋里也没个亮,怕吵着你睡。”
“哦。”
她应一声,又说:“那还是去我屋里睡吧。”
韩钦赫眼中有几分诧异,见她仍旧不看自己,几分犹疑又化为了欣喜。
“你……”
“不是因为你不收钱。”
被自己气急的话一堵,他倒有些哭笑不得。
贴着人往屋外走,他换上惯常的轻佻,问:“那照你说,我要是收钱,一晚上该收多少?”
姜念顺手往他腰上掐一把,“我同你做什么了?就在这儿狮子大开口。”
男人故作吃痛,噙笑同人踏进屋内,心满意足合上主屋房门。
阿满这才从门缝后探出来,瞧着边上屋子亮了会儿又暗下,男人没再从屋里出来。
方才这两人吵起来没收住,她这耳房又离西厢房更近,就没忍住爬起来听了会儿墙角。
什么收钱不收钱,床上滚水里游的,听得她云里雾里。
在楼里也听过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这两人却又真心又随便,一时说不清道不明。
她向来好奇心重,于是第二日起来,便将昨日夜里听见的事,悄悄说给了香痕听。
“好姐姐,你跟我说说,姑娘跟那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别说阿满,就连香痕都摸不太准,避重就轻道:“你以为呢?”
阿满便又说:“姑娘来我们那儿吃醉了酒,那时说,这位韩公子是她正房夫婿。”
夫婿面前加了“正房”二字,虽不伦不类,但若是摆在姜念这儿,倒也合情合理。
“不过吧……”阿满回忆着,“姑娘酒一醒,便又不认了。所以我想着……”
“你想什么?”
少女凑近几分,悄声道:“他不会是姑娘养的,小白脸吧……”
香痕尴尬得眼睫乱扇,恰巧这时韩钦赫往后厨这边走来。
“说什么悄悄话呢?”
阿满连忙坐正身子,“没说什么,我瞧香痕姐姐的袖子好看呢。”
她反应快得很,香痕也就跟着点点头。
韩钦赫不甚在意,只问香痕:“上回那汤包你在哪家买的,她今日点名要吃。”
“哦,”一听是姜念的事,香痕便起身道,“就隔壁街上过去第三家陈记,我去给姑娘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