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进膝盖中。
室内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把外面的月光遮挡,只透过窗帘缝儿挤进来些光亮。
光亮有一半折射在她身上,一半明一半亮,像是两个极致的世界。
许是哭累了,她抽出脑袋,下巴抵在手臂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远处。
脸上还挂着泪水,身形单薄得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孩。
回想这一切,都觉得很可笑。
章思思说的对。
她怀孕,沈郁寒不会高兴。
所以他才做到,毫不留情地拿掉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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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梓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的不吃不喝让她喉头发干,身体疲倦都挪不动一个脚印。
可现实告诉她。
她必须逃。
她不逃的话,只能任由沈郁寒把她押向手术台,让医生把冰冷的手术刀的插进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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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寒意识到江晚梓逃出沈家是第三天的凌晨。
女人把自己锁在房间,佣人给她端吃的喝的,她都没有选择开门。
不吃不喝三天,即使是铁打的身体也遭不住。
见沈郁寒过来,张姨连忙端起放在地上的吃食。
已经冷掉了。
“先生,夫人还是不吃不喝。”张姨满脸担心。
沈郁寒看着已经冷掉的饭菜:“这菜热几遍了?”
“三遍了,”张姨说,“夫人一口都没有动,所以我想端下去给她换份新做的饭菜。”
沈郁寒太阳穴隐隐作疼。
见他脸色不好,张姨担心出声:“先生,您要不先去睡一会儿吧?我看您三天三夜不合眼,什么身体也扛不住。夫人这边我会劝她的。”
沈郁寒不放心,用手敲了敲门。
此时,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拿掉那个孩子,选择做化疗,延长她的命是他唯一的选择。
然而这些在她看来,是错误的。
两人站在了对立面。
他想她化疗,想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