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觉得,是一个没权没势的人更容易保护自己,还是一个手握重权的人更能保护自身?”张儒慢慢走向朱祐樬,一直到他正对面才停下脚步问道。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够活到那个时候?”朱祐樬威胁道。
张儒自信满满:“自然。”
“拭目以待。”朱祐樬冷哼一声准备离开。
张儒叫住他道:“郡王来也匆匆,难道想就这么走了?”
朱祐樬回头,目光阴鸷:“你还待如何!”
张儒懒洋洋地道:“既然郡王还是东司房的人,那就应该来东司房做事,否则白领每月的薪俸,那可是愧对皇恩呐!”
这个理由找得不错,朱祐樬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无意中看到朱卫病怏怏的,他眼前一亮,皱着眉头道:“本王身体不适,明日再来。”
张儒冷哼一声:“只怕郡王明日也是身体不适,只要张某在这东司房一日,你朱祐樬就会身体不适一天。想留下,就留下做事,不想留在东司房,早日跟陛下说说,本官将你去职便是。我东司房不养闲人,也不养废人。”
朱祐樬转身盯着张儒道:“本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别欺人太甚!”
张儒淡淡道:“欺负你又如何。”
“找死!”朱祐樬话音未落,一个箭步就到了张儒身边,拳头狠狠的砸下,这要是被砸中,张儒的鼻梁骨非得碎裂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张儒脑袋一歪,耳朵贴着肩膀,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躲过了一拳,同时左手手肘已经捣中了朱祐樬的胸膛。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朱祐樬原本红润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发青的嘴唇和颤抖的手,告诉其他跟随他来找麻烦的人,自己的老大被人一击之下,失去了战斗能力。
冷汗流下,张儒却没有就此罢手,毫不留情的连续给了朱祐樬十几个耳光,等到朱祐樬的脸已经肿成了包子他才冷冷道:“不是所有人都害怕皇亲国戚的,这话,我师父曾今跟万通说过,今日,我原封不动的送给你。”
“你。。”钻心的疼痛让朱祐樬连说话都有些费劲,他眼中满是不甘和难以置信,他实在找不出一理由来。
为什么这个年轻人如此不知死活?难不成他不知道现在太子在朝中是什么处境?难道真以为皇上和太后会因为他一个下人的身份就得罪权贵?
朱卫上千扶住朱祐樬,眼中已经没了以往的崇敬,不过他还是很小心的搀扶着朱祐樬。不管对方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强势,他身上终究笼罩着皇室的光环。
张儒道:“你身上的伤不重,允许你休息三天,三天之后点卯你若是不来,往后就不要来东司房厮混了。其他人等,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不管你们家里有多大的背景,来了东司房,就要听我张儒的。朱卫送他回去,其他人,进院子听训。”
转身,一步一步慢慢朝院子里走,每走一步,张儒都在心里默念一个数,他不希望这些人全部离开,因为没了人,东司房名存实亡。
十步走完,无一人愿意留下,都跟着朱祐樬离开了。
姜伟有些担心的问:“大人,都走了,以后咱们这。”
张儒长舒了一口气:“强扭的瓜不甜,走了也好,反正朝廷给的银子又不会少,以后你的月俸翻一番,其他人等暂时注销,薪俸照旧领了存着。这笔钱我有大用。”
“大人难道想自己招募高手?”姜伟狐疑的问。
张儒点点头,挑了挑眉:“不行?”
姜伟大惊失色,就差给张儒跪下了:“万万不可啊,锦衣卫世代相传,除了几位大佬有权利招人,其他人都是没有权利的。一旦被上面知道,那可是私募军队,吵架灭族的大罪呀!”
张儒心里咯噔一下,这倒是个不小的问题,旋即,他就释然了。皇帝既然让自己来东司房,定然是想让东司房有所改变,有些事,别人做不行,他做未必不行。
眼见新来的小旗大人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而且嘴角慢慢上扬,姜伟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正要再次开口劝说,却听张儒自言自语地道:“直接从其他卫所拉人不就行了嘛!差点忘了还有牟斌在,嘿嘿,谁让老子是纨绔呢,我是纨绔,我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