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张儒表情讶异。
苏七七红着脸道:“我父亲,他。他会杀了你的。”
只听说过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还没听说过哪个老丈人会杀了自己的女婿。张儒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神情呆滞的看着苏七七。
苏七七解释道:“我爹爹不喜欢我跟任何男子有瓜葛,曾放言我一辈子都不需要嫁出去,他养我一辈子。而且他脾气不好,要是知道我跟你私定终身,他肯定会雷霆大怒,到时候会杀人的。”
张儒有意无意的问:“你爹经常杀人么?”
苏七七点点头,反应过来后又马上摇头:“没。不。”
张儒有些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年关,张儒的请辞奏折一直没有批复,倒是在确定张儒不会再次请辞之后皇帝朱见深将他叫进东暖阁谈了一个晚上。
除了老太监梁芳,似乎没人知道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谈了些什么,倒是第二天张儒很早去了北镇抚司办公,让牟斌和范统等一干心腹兴奋不已。
本来有想法跟牟斌掰腕子的新任锦衣卫千户周礼,一看到张儒回来之后,立马选择了偃旗息鼓。
他是袁彬的人,老大人都没有再过问锦衣卫内部事务,他这个所谓心腹,还真不够资格跟张儒这个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玩。
太子恢复了正常,自从亲眼目睹了张儒和苏七七之间相拥的一幕之后,这位以前还有些幼稚的太子爷变得成熟了不少。
当然,他没有跟张儒再次见面,每次张儒求见,他都是以学业繁忙为由拒绝了。外人以为太子爷和张儒之间已经分道扬镳,就连一直跟随在太子身边的覃吉都这么以为。
别人朱佑樘自然不会给出解释,但是对覃吉这个老伴,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因为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奶哥哥,所以他选择避而不变。
在覃吉看来,逃避并不是解决办法的最好方式,然而两个兄弟爱上同一个女子,在这种情况下,或许逃避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开始张儒选择请辞,也是逃避方式的一种。只是到最后,他逃来逃去都没有逃过自己手下那些兄弟的算计。
要不是牟斌等人自作主张将苏七七给找了过来,说不定不用等到内阁同意他的请辞奏折他就带着那柄老师送的长剑出去行走江湖了。
临近年关,朝堂上少了许多攻讦,几乎每个官员关心的问题都放到了过年上面。
朱见深不是个喜欢吹捧的人,但是朝臣如果要对他进行吹捧,他还是很乐意的。没几个人喜欢别人指摘自己,有奉承的话自然比没有奉承的话要好很多。
一封封奏折上去都是夸赞皇帝如何如何圣明的,朱见深心情好的时候会让梁芳念一念那些奏折,权当笑料。不开心的时候这些东西一般都是直接用竹筐装了,送到御膳房当柴火。
北镇抚司那边也忙得热火朝天,大家都忙着过新年,基本上没什么任务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闲着吹水打屁。
这几天有指挥使张儒坐镇,大家忙得不亦乐乎。与其说是忙,还不如说是一边玩一边忙,轻轻松松,既不要动刀子也不要动弓弩,只需要准备好一双手就行。
在张儒正式进入北镇抚司坐班那天开始,崔克己就卸了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任,好歹是张儒的师父,在自己徒弟手下做事,怎么也说不过去。
张儒也没强留,反正以自己师父的本事,到哪里都能混得很不错,就算师父想就此归隐,他也能养得起。
不过崔克己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留下一纸书信告诉张儒皇帝有事要他做,具体什么事信上也没说,反正自从他离开之后张儒就找不到他人了。
这边原本死气沉沉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被打扮得耳目一新,所有锦衣卫缇骑都领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军饷,那些跟着张儒去大同边镇走过一遭的锦衣卫更是每人分到了十两银子。
那边毓庆宫内却没有丝毫喜庆的迹象,东宫的宫娥太监们倒是想要将宫里布置一番,奈何太子殿下一向心情不咋地,他们就是想将宫殿布置得喜庆点也是不行的。
别看太子爷心地不错,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布置宫殿而大发雷霆。
东宫潜邸的人将来可都是有希望步步高升的,没必要为了过年弄得喜庆点而让太子爷不高兴,平白失去了这么大个靠山。
苏七七就在张儒那小宅子里住了下来,两人没有夫妻之实,睡觉都是分房而睡。所谓礼节方面张儒还是恪守了,毕竟还没得到人家家里的同意,把人家女儿给睡了,怎么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