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有那个人的,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查出来而已。”
“袅袅不会坐视不理的,对么。”他把余袅袅放到腿上勾起她的发丝,余袅袅却觉得自己被一条毒蛇缠上,毒蛇正朝着她吐露蛇信。
“殿下……需要我怎么做?”余袅袅担惊受怕道:“可是我没有经验,万一做不好,坏事了怎么办?要不……还是找别人吧?”
“能和他们联系上的只有你了。”李鹤反问:“难道你不愿意为本殿做事?”
“怎么会……”
“还是怕,本殿不能保护好你。”
“没有……少时,你真是太多虑了!”余袅袅轻轻捶打他的胸膛:“谁都有可能坑害你,独独我不会,可你竟然连我都怀疑,真是……”
她撇开手默默地哭,李鹤微微一顿。
只有你不会害我吗。
李鹤端详她楚楚动人的脸,什么时候,这张脸让他提不起一丝兴趣。
就连哭,也感觉不到心疼和可怜。
她说她不会害他,却控制他险些杀了明珠,反倒是那个一身反骨的女人,从始至终,为了他遍体鳞伤,却在他危难关头,连命都不要地救他。
“好了,别哭了。”
李鹤淡淡道:“你的眼泪怎那么多,本殿擦不过来了。”
……
两份名册,上有不同。
李承盯着上面墨笔抄写的名字,问端妃:“这份名单母妃是从何得来的?”
“云妃手笔。”
“哈?”
端妃冷呵:“想不到吧,这矅京,卧虎藏龙,人人都是躲在暗处的毒蛇!”
皇后,她,李鹤,李承,还有云妃,谁人不是各藏心机,就等着时机成熟的那天。
“云妃是哪个?儿臣怎么不记得。”李承对云妃一点印象都没有,端妃道:“你不记得正常,她在宫里极少露面,人人都想着争宠,她倒是从来不争不抢的,本宫还以为她是什么通透之人,原来背地一直和那个李鹤不清不楚,真是恶心!”
李承听到李鹤来了精神:“母妃是说,她和李鹤有奸情。”
这两个字实在太污秽,端妃不屑从口中说出,她的神态却摆明一切。
李承恍惚,立刻派人去调查云妃的身份,很快下人便来禀报。
云妃本名余袅袅,是太傅余嵩的女儿。多年前,余袅袅入宫被皇帝李永业宠幸,一夜封妃,除此以后便再无音讯。
“余嵩……”
名册上并无余嵩的名字。
“儿臣记得他是个老顽固,平时最重视规矩,怎么能教出个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儿?”
端妃说:“谁知道,许是家门不幸吧,这女人不简单,一面和李鹤通奸,一面又暗地谋算着与我们合作,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母妃也看不出?”
端妃实言道:“嗯,套不出话,只说……她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也是奇怪了,她自小就是矅京人,不想在矅京,还想去哪呢?”
“兴许这是个突破口,儿臣命人去查查她儿时都去过什么地方,可有奇遇。”
“嗯。”端妃欣慰地看着她一手栽培出的儿子,语重心长道:“承儿,太子的失败是一个教训,你万万不可与他一样。”她顿了顿:“不管是谁,凡是阻碍你登基的人,杀无赦。当年你的父皇,便是这样登上宝座,指点江山三十余年。”
李承认真地回答说:“是。母后,儿臣有个疑虑,父皇当真病重吗?”
端妃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