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等了许久,也不见李鹤有动静。
“你怎么……”
一阵眩晕袭来,她身体软了下,李鹤及时撑住了她,她却涌不起感谢,紧紧蹙眉,“你做了……什么……手脚。”
是运功的时候?
李鹤轻轻将她圈在怀里,“吮血的时候,我在口中含了蒙汗药。”
“那你怎么……”
“我有解药。”
量很少很少,少到不会及时发作,顺着她的伤口进到体内,再利用运功使其经络活跃,那点药流入血中,很快漫延全身,便会发作了。
他掐的时间刚刚好。
“李鹤!”
“先别急着骂,李承这里危机四伏,你要是出什么事,那孩子要恨我一辈子。”
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她恨不恨了是吧!
明珠无比后悔,就不该管他!
这是第几次被他骗。
李鹤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无奈又欠揍地说:“是啊,几次都不长记性,善良永远都是你的软肋,可我……挺喜欢的。”
她眩晕的脑子空白了一瞬。
他刚刚说什么?
“不愿意住在我府上,就等事情都结束了再说,现在矅京不安全。”
明珠身子很软,李鹤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在怀里,掂了掂,还是那么瘦,这次回去叫兰若看着明珠吃饭,一顿都不能少。
李鹤一个人混进来容易,带着一个虽清醒却被蒙汗药搞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人,也不算难事。
但毕竟是多份重量,比较显眼,还是在翻墙的时候不小心被李承的人发现了。
解决他们不废多大精力,很快李鹤就甩开了他们。
明珠枕在他肩膀处,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不过……手指的伤口没有愈合,刚在牵动的过程中缓缓渗出血珠,只要血流出去的够快,就能带走她体内的蒙汗药。
夜风习习,冬天的冷和夏日的雨夜不同。
冰天地冻,只有李鹤身上温暖。
明珠不合时宜地想,要是以前李鹤也这么多抱抱她,该多好。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人总是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她的感情逝去了,无法复生。
“在想什么。”
李鹤低头,看她沉思的模样,她每次想事情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副神情,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的,也不会看谁,注意力不知在哪一处,小脸倾城,百看不厌,越看越喜欢,美的像一幅画。
他知道明珠现在不能开口,却也想问问,换取与她的一些羁绊。
忽然,背后袭来一丝凉意。
李鹤倏地停住,了望四方,狭窄的街道空无一人,两旁幽暗的房顶隐隐闪着诡异的光亮。
瞳眸银光乍现,李鹤旋身躲过,却是一条极细的丝线,从天而降,以极为恐怖的力量穿透墙壁,如果刚才李鹤没有察觉到,那根丝线将染上他的心头血。
“来者何人?”
这样的武功,绝不是泛泛之辈,也不是矅京人。
近来,矅京涌进来很多生面孔。
对方没有废话,似乎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李鹤来的。
他怀里还抱着明珠,不敢冒险,防守居多,对方不止一个,再这样下去,恐怕引来李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