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从房间里匆忙跑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聂予桑,也许他特意在走廊里等她。
见她出来,直接跟她说:“我送你去医院。”
想必以湄能重新回到A1,是聂予桑帮的忙。
她默不作声地坐上了他的车,一路上都很沉默。
等红灯的时候,聂予桑从后视镜里看她。
“你还好吗双白?”
“你指哪方面?”她向他看过去。
“昨晚你喝了很多酒。”
“没事。”她抱歉地跟聂予桑笑笑:“谢谢你七少。”
“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很伤身体的。”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你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没什么不该说的,如果不是喝醉了,你也不会说。”绿灯亮了,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又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有什么事情不要憋着,跟我说就好。”
她没有再说话,到了医院,这次院长亲自接待她,笑容满面的跟聂予桑打招呼,点头哈腰极尽谄媚。
私人医院这种地方虽然赚的盆满钵满,但是还是靠这些达官贵人照顾,而且他们的医疗设施都不是自己买的,都靠有钱人们捐赠,等于空手套白狼。
院长谄媚聂予桑的时候,她去A1看韩以湄,护工阿姨正在给韩以湄洗脸。
翟双白走过去给她擦香香,她给韩以湄用的护肤品都是最顶级的贵妇护肤品,她自己都不用这么好的,如果不是大冬天脸会皴,她都懒得用。
“翟小姐。”护工阿姨说:“你可真有本事,还是把韩小姐弄回来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正在给韩小姐按摩呢,罗院长跑过来了,屁股后头还呼啦啦跟着一大堆的医生护士,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他们给韩小姐检查了一番后,就把韩小姐转回了A1。”
护工阿姨说话抑扬顿挫的,讲故事一般。
翟双白只是弯着腰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韩以湄擦脸,唇角带着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护工阿姨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也一眼就看得出跟她一起来的聂予桑一看就是有钱人。
聂予桑还带了一束花来看韩以湄,很漂亮的绣球花,大冬天的也开的特别灿烂。
护工阿姨拿去插在花瓶里,翟双白由衷地跟他说:“谢谢七少,看来我昨晚醉酒胡说八道还有意外收获。”
“你应该直接跟我说,还省了一顿酒。”聂予桑一本正经的。
翟双白笑了,但聂予桑发现她笑的挺敷衍的。
这时罗院长进来跟翟双白打招呼,说了一堆现在韩以湄的状况。
翟双白没耐心听他说完,她打断他:“那么,请问蒋医师还可以来给以湄做治疗吗?”
“哦,”罗院长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身边的聂予桑,干笑了几声:“按我们医院的规定,那肯定是不允许的,不过,”他飞快地转折:“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特别的事情就用特别的方法去办,既然以湄一直都接受中医治疗,那就进行下去吧,不碍事。”
翟双白又翻了插在床尾的牌子,主治医师又变成了罗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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