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她真想骂他蠢得要死。
但现在看他苍白的脸色,得先把人弄去医院再说。
“为什么不打120?”她用力搀扶起他,可他根本使不上力气,估计左腿骨头断了,他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我走不了。”他大口喘息着说。
翟双白看看他,又看看离他们很远的停在路边的车。
现在打急救电话不现实,等人家赶到,聂予桑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
她蹲下来对聂予桑说:“趴我背上。”
他还在迟疑:“你背不动。”
“上来!”她命令道。
聂予桑只能趴在了她的背上,翟双白用力站起来吃力地往前走。
她的脚还有伤,负重前行每走一步,脚疼的都要断了。
聂予桑趴在她瘦弱的后背上,听着她浓重的喘气声,他抱歉又无奈:“对不起双白,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翟双白现在没力气跟他说话,她憋着一口气,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走,她弯着腰,长得很高的草戳着她的脸,聂予桑急忙伸手帮她拨开。
他触到了她的额头和脸颊,被风吹的冰冷的,但是仍然有汗,汗也是冰凉凉的。
他拉起袖子给她擦汗,动作幅度大了,翟双白差点跌倒。
她低声呵斥他:“别乱动。”
他就老老实实地趴在她背上不敢乱动了。
翟双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撑下来的,反正终于是把人弄进了车里。
她来不及休息,喘着粗气发动了汽车。
最近的医院在二十公里外,还好晚上没什么人,她一路飞车赶到了医院。
聂予桑被送进了急诊室,小腿骨折,膝盖骨错位,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软组织挫伤。
膝盖骨错位要做手术的,大半夜的做不了,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先送进病房。
翟双白跛着脚去缴费,拿药的时候拉起裤脚看了看,脚踝肿的发亮。
她也给自己拿了点药,把小儿退热贴放在外面冻一会。
在等待的过程里,她给聂老先生打过去电话。
“不好意思聂老先生,这么晚打扰您了。”
聂老先生没想到她会主动打电话来,聂予桑半路跑了,保镖一路都没找到人,老爷子正火大。
“七少在市郊医院,我把地址给您。”
聂老爷子又是一愣:“他怎么搞的?”
“他跳车受伤了,膝盖骨要做手术,但没有生命危险。”翟双白语气平稳:“您派人来吧。”
聂老爷子都有点吃不准翟双白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了。
电话打完,她把放在外面冻着的退热贴拿进来,已经冻得邦邦硬了,贴在脚踝处,顿时肿胀的地方好像都没那么疼了。
她回到病房,护士刚刚给他挂上水。
她走到床边,他的脸也擦破了皮,护士刚给他上了药,还好只是一点点,不然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破了相,她真是罪孽深重了。
“对不起。”聂予桑脸色苍白地跟她道歉:“把你累坏了。”
她看着他不作声,看的聂予桑有点不知所措。
“双白。。。”
“你这样做,想好后果了吗,还有以后你打算怎么办?让我跟你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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