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痕以最快的语速将发现鬼面人与西门靖昱有关系的事说了一遍。
“三皇弟,你认为该如何?”西门痕问,“如果报知皇叔,四皇叔定然就沒命了,就连西门亥也未必能逃脱。这可不同于翻出当年旧事,是四皇叔如今还不知悔过,罪连家眷!”
“这是勾结谋逆,理应当诛。”顾倾城道,“何况上次轩王肯放过逍遥侯,就已经给了他机会。”
西门寅沉默片刻,道,“当年皇叔与父皇判决二皇叔,三皇叔,已经不存丝毫手足之情,过于无情,如今先皇一脉孙辈,仅存我们三兄弟与西门亥,如果可能,尽保他吧。”
“问題是不知小侯爷是否参与此事?”顾倾城拧眉道,此事非同小可,就连三皇子也失去维护逍遥侯的心,身为一朝重臣,必须将此事上报,但上报之后的结果如何,却是无法估量的。
“你们的意思是禀报皇叔?”西门痕要取得一个统一的意见。
“二皇子,你认为此事还有缓和的余地么?既然你來告知这件事,就已经知道其利弊了,断然不能手软,以致招來八年前的祸乱。”顾倾城声色俱厉。
西门寅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响起一声哀鸣,算是无奈的表态。
“好,我这就去禀报皇叔。”西门痕咬咬唇角,道。
真沒想到最不可能关心朝事的他竟然要成为揭发逍遥侯的第一人。都怪水月宫,偏偏逼着让他去买肉,惹上一身的麻烦。
这一天算是西门痕奔波的最忙碌的一天,离开皇宫,匆匆赶到了轩王府。
“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听到西门痕的话,西门靖轩的神情并沒有什么变化,淡然不惊的询问。
“是,”西门痕点点头,“还有那个叫慕然的女子,怕是应对不了那个鬼面人,也要有危险了。”
“如果慕然露出破绽,鬼面人必然会做出应变,这对我们來说反倒有利。”西门靖轩对一边的杨晨道,“马上带人分别盯紧徐记肉铺,西门靖昱的住所。若有可疑,当即行动。”
“是。”杨晨领命,匆匆离去。
“你怎么发现这些的?”西门靖轩沒有起身,依旧坐在椅上,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西门痕问。
“我……”西门痕有些犹豫,在西门靖昱的逼视下不敢隐瞒,“是我在望月楼,上次劫走皇婶的女子突然出现,授意我去肉铺的。”
“那个女人?”西门靖轩一下就想到了林馨儿,“你知道那个女子的身份么?知道望月楼的幕后是被水月宫掌控的么?”西门靖轩问。
“望月楼是水月宫的?皇叔是说那个女人是水月宫的人?”西门痕无比惊讶,“那望月仙子?”
“如果真的破获了西门靖昱意图谋逆之举,本王倒必须要会会望月仙子了。”西门靖昱起身。在他看來,那个藏身不现的望月仙子八成就是“她”!
“皇叔,侄儿也是为了望月仙子才误打误撞。”西门痕为自己辩解道,“不想这次被当成箭使,以后侄儿再也不敢理会什么仙子,只拥平常花草便是。”
“好了,下去吧。”西门靖轩淡淡的瞥了眼西门痕,说他误打误撞也好,被人当箭使也罢,总之破获西门靖昱的阴谋是不小的收获。否则,即使他一直怀疑西门靖昱图谋不轨,但若要掌握到十足的证据却还要费不小的工夫。
水月宫的行为实在是越來越令人费解,故意把西门靖昱的秘密抖落出來也是为了针对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