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贵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他自觉如今已经胜券在握,唐清璃带过来的人已经全部倒下了,她没有什么仪仗在手中,如今怕不是强撑罢了。
“村长倒是不藏着了,”
唐清璃对他这个状态一点都不意外,她轻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声道:“看来村长应当也准备了不少人在等着孤。”
“殿下既然已经猜到了,那我便不藏着掖着了。”
贾富贵看着他,冷声道:“殿下应当清楚,这本就不是你应当来的地方。”
“不是孤应当来的地方,那岂不是有些浪费村长的好意了?”
唐清璃听了这话笑得开心:“毕竟做了这么多事,结果没有观众,那不就太吃亏了?”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富贵挑眉,他看向唐清璃,似乎有些摸不透她这句话的用意。
“十个松木棺材摆在路边拦住孤的去路,贾平恰到好处的哭诉,最后引出李剑,把冷谷草的事情丢在孤的跟前,如果你说这些事情都是巧合,孤是不信的。”
唐清璃抬眸,看见他瞳孔微缩,轻笑着说:“怎么?富贵村长不会觉着孤是个蠢的,这能明显的事情都问不出来吧?”
“所以李剑真的把冷谷草这件事告诉你了!”
贾富贵手握成拳,他就知道这件事不对劲,李剑那个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他早就发现了,李剑那个人一点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他不是自己人!他心里有鬼!
“原来你不知道呀。”
韩霜锦懒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我还以为我们把人都丢到柴房了,你怎么样也应该问一问吧?”
“你是故意的?!”
贾富贵听了这话猛地抬头,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会直接把人丢到柴房里,原来是等着自己去跳坑里!所以刚刚自己做的那些事,他们怕是都知道。
“富贵爷!不能再等下去了!”
外面围着房间的人在喊着,他们原本是在等贾富贵的号令就直接进去把人抓起来送给殿下,结果贾富贵一直没有讲话,不知道在等什么。
“你们留有后手。”
贾富贵听到了声音,心头一定,但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有恃无恐什么。
“这个不是应该的嘛?”
韩霜锦听了这话觉得好笑:“一个莫名其妙的村子突然死了那么多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还换上了同一个松木棺材,我们一点怀疑都没有?我们不蠢吧?”
“那你们还…”
贾富贵听了这话微微张嘴,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孤的皇弟心思自然细腻。”
唐清璃看着贾富贵,淡淡地说:“所以布了一个这么大的局,让孤好奇,一步一步踏了进来,而后再让孤永远回不去京都,难道不是吗?”
“殿下既然都知道,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贾富贵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刀,冷冷地说:“殿下早就应该成为储君了,是因为你!你是他成为储君路上的绊脚石!若是真的让你回去了!殿下必定会吃大亏!”
“唐明德既然知道不该让孤回去,便也应当知道自己做了多少错事。”
唐清璃抬眸,冷冷地说:“他难道真的觉得大皇子便一定能够即位?还没有当上储君呢,便想要操纵孤的亲事?他也配!”
“不许你对殿下不敬!”
贾富贵把刀指向唐清璃,狠狠地说:“你这个该死的贱人!凭什么这么说殿下!”
“骂谁呢你!”
韩霜锦暴怒起身,拿过一边的茶杯狠狠地砸向了贾富贵,左右今日也没办法继续平静下去,那还不如干脆利落一点,闹大一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