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楼,梁靖二话不说,让酒菜只管上。
“今日但凡你家还敢留着好东西不上,耶耶便砸了你的店!”
这种霸道顾客让老板喜不自胜,亲自出手,把店里最新鲜的鱼儿细细切了,弄下蘸料送上去。
梁靖夹了一筷子,蘸水里打个滚,送进嘴里仔细一品。
“这鱼脍鲜美,来,子泰。”
杨玄刚想下筷子,耳畔传来了朱雀的声音。
“寄生虫警告。”
他的筷子在鱼脍上打个转,把一碟子鱼脍送过去,诚恳的道:“梁兄喜欢就多吃些。”
梁靖看着他,咀嚼也停住了,良久点头,“好。”
二人你来我往喝了几杯酒,梁靖放下筷子,干咳一声。
好戏来了。
杨玄心想这位不是国舅的国舅,最近发财发的直哆嗦,这是想分润一些吗?
“子泰啊!”
梁靖有些为难之色。
杨玄笑道:“梁兄只管说。”
梁靖叹息一声,“说来也是好事,为兄今日听闻六部的友人说……有地方出缺了县令。为兄知晓你恶了何氏,在长安的日子朝不保夕。贵妃虽有心,却在宫中鞭长莫及。”
“鞭长莫及,小玄子,你问问他这话可正经?”朱雀很是快活。
杨玄自动屏蔽了朱雀的开车,满脑子都是一件事。
县令!
县令!
县令!
小团体无数次念叨的职位,近在眼前了。
“那地方叫做太平县,很好听的名字。今年去上任的县令重病,说是再拖下去人就没了。”
梁靖的眼中多了些别的,杨玄觉得是怜悯。
“太平县是个好名字。”杨玄暗示了一下。
“哎!”梁靖举杯喝酒,放下酒杯说道:“为兄去打听过,那地方不大好,乱。”
你说乱我可就来精神了。
杨玄就想寻个乱一些的地方,好趁乱发展自己的基业。
“娘娘也不容易。”杨玄说道:“好地方也轮不到咱们不是。”
梁靖内疚的低下头。
贵妃刚上位不久,在外朝一个心腹都没有,好不容易拉扯一个,却只是个县尉。
“那地方他们说难。”
“越难越能彰显能力。”
杨玄问道:“梁兄,这个职位有多少人在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