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一分钟后,童映心便收到了程思宁发来的航班信息。
她当即给她办理了升舱。
她就她这么一个好朋友,她当然不能让她受委屈。
唔,虽然是花的S先生的钱。
想到S先生童映心又打开电脑登陆了摄影网站。
她最近都没有发新的照片,所以看不出来S先生有没有来过,私信那里,他依然是没有回复。
程思宁就要回来了她是开心的,可这一晚,童映心躺在床上,却还是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霍砚清拒绝她吻的那个动作就还历历在目。
半晌,她起身,从抽屉里取出安眠药连着服下了四五粒。
她知道这样不好。
可是,不这样,心会好疼好疼。
她也会怕自己,控制不住地要跑去霍砚清的房间,再度向他要抱抱。
她好想好想能被他抱着啊。
这一夜到后来,童映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她小手紧紧地握着那条手链。
那是无数个不能眠的黑夜里,惟一能让她有安全感的东西。
而大概是这几天吃了太多的安眠药,她人有些昏昏沉沉的。
可坐到霍砚清的车上时,她又那么清醒。
清醒地知道他心情依然很差,清醒地知道他心情差是跟她要吻他有关。
好痛。
身体哪里都好痛,像得了绝症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良久,童映心怅然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黑白分明的小鹿眼直直地看着专心开车的男人。
他眉头皱的很紧,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侧脸的线条凌厉又紧绷,那双深眸里的情绪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霍砚清,”不知过了多久后,童映心听到自己叫他名字的嗓音,“你是在生气我抱你,吻你吗?”
一阵死寂。
“如果是我抱你,吻你让你生气,那我跟你道歉。”
童映心诚意十足地继续说着,“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