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一点,北山别墅。
霍砚清开着车,远远地就看到别墅里黑漆漆一片。
眉头当即就皱紧了。
那几天童映心虽然晚,但也不至于到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回来。
薄唇紧抿着,他大步走进房子里。
偌大的客厅华丽又空旷,下意识朝沙发的方向看过去,空荡荡的。
童映心!
薄唇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霍砚清烦躁地松松颈间的领带。
医院急诊科忙成这样?
还是根本就是为了躲他,才在医院加班的?
他有那么可怕?
半晌,他神情不悦地踱着步子到落地窗那里点了支烟。
房子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童映心住进来了,但除了她住的那个客房里,别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她的东西,就跟她的人一样,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霍砚清就是觉得,这家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
也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这几天晚上他都回来的很早,明明没见到过她,可又觉得她无处不在。
就像她不在的这六年里一样。
闭眼,霍砚清长长吐出一口薄雾,童映心,这个女人就是他命里的劫!
一支烟抽完,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这个女人。
他越想越生气地,片刻,直接一通电话拨了出去。
没有人接。
眉心狠狠一拧,霍砚清忍耐着满腔的怒火又打了一个。
差不多响了有五六下,那边才接下来。
“童映心,”低沉的嗓音带着薄怒,“半小时你再不回来,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
然而,那端响起的却是李海洋的声音。
“你好,你是童医生的家人吗?她生病了。”
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