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要明白这些规则,如果不喜欢,下次自然就会懂了,不会再去了。”陆宴辞淡定的说着。
宋时砚疲累的揉了揉眉心,“主君何时变得心大了?那宴会上最不缺主动勾引女人爬床的浪子,还有一些下流的手段,阿乐第一次去,万一着了道怎么办?”
“不是还有季澜舟,你太不了解乐儿了,她是不会碰那些个货色的,她看不上,即便长得再好看,只要是有主的男人,她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更不会让别人碰她的人,她一定会把季澜舟拴在身边,季澜舟人呆了点,但不是傻子,他会保护好乐儿的。”陆宴辞心里有数,不然也不会不跟着去。
他以前来过上京,被人带着去过一次就再也不去了,真的乱的很,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而她去参加晚宴的消息,也同时传入了白清屿和柳晏宸的耳朵。
白清屿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他表哥和宋时砚在想什么?怎么能让乐儿去那种晚宴?
随后心里担心沈弦乐,几乎是下了值就回去换衣服,去找沈弦乐了。
而柳晏宸则是以为沈弦乐初到上京,不了解这里的风气,不知道那种宴会的意义,心中也担忧她会着了道,换了身衣服也赶往临安郡主府。
郡主府门口,今晚多的是香车座驾,不少与沈弦乐同一批到的,一下车就与相熟之人含笑攀谈。
不知道是不是沈弦乐的错觉,她总感觉那些男男女女脸上的笑容很是轻浮,看人的眼神好像是在挑选什么猎物。
就沈弦乐一身浅紫色长裙下了车后,不少男人看到她的脸,都不由的眼前一亮,随后目光无礼的将她从上打量到下,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沈弦乐这样,季澜舟也没好到哪去。
他也有种错觉,那些个看他的女人,眼神好像如狼似虎的,让他有种被扒光的感觉,恶心至极。
“这上京的人都什么毛病?那都是什么眼神儿啊?”季澜舟皱着眉,不喜的嘟囔了句。
沈弦乐想起自己走时,陆宴辞那个别有深意的目光,心中隐隐猜测,这宴八成不是什么好宴。
瞧瞧那些个男女打扮的花枝招展,又举止轻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不喜欢我们再离开就是。”沈弦乐觉得,她总要试着接触这些上京的事物,哪怕知道这是场不正经的晚宴,也得见识了再走也不迟。
反正进去了,她若不愿意,总不会被人用强的吧?
二人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人,凡是路过二人的男女,都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们,沈弦乐二人,算是这场宴会的新人了。
“姑娘,在下钟知远,家妻光禄寺少卿,不知姑娘名讳?官居几何?”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大胆的拦住沈弦乐问道。
男人长得还算耐看,就是岁数有点大了,快三十了,此时眼中灼热的望着沈弦乐,好像发情期的恶狼一样,让人不适。
沈弦乐淡淡的回道,“在下沈弦乐,司农司司农卿。”
“原来姑娘就是最近风头正劲的司农卿沈大人!”钟知远眼睛一亮,看她的目光更加热切了。
这可是皇上亲封的一品皇商,有钱的很!若能与她勾搭上,以后还愁没银子用吗?
若妻主知道了,也一定会大大的夸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