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太守府找了一圈儿,在后院凉亭得见便宜老爹背影,有些没落萧瑟。
这冰天雪地一人摆案独酌,不时传来的咳嗽声,听的李悠心脏一阵抽疼。
便宜老爹对自己有多好已不用多说。自山坳中被带回精心扶养,给予的一切都是最好,待遇比甄豫,甄俨还要胜上三分。
又将五个嫡出女儿一个不剩全数下嫁自己,这恩情都不知如何报答。
似觉身后有人,甄逸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李悠站在十米开外发呆,微微一笑,伸手一招:“吾儿,既来了,何故怔立发呆?速速过来陪为父同饮一樽。”
说话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李悠也没犹豫,迈步上前解下披风为其披上,转首对案跪坐。
露齿一笑,拿起酒壶为便宜老爹满上,只字不提身体状况,也不问那天究竟怎么回事。
父子二人品酒闲谈,诉说往事,话世间趣事,时不时传出畅快笑声,说明甄逸现在心情很不错。
不知不觉,圆月已过树梢头。父子二人虽然一直喝酒,却是未喝多少。见便宜老爹一改先前暮气,会心一笑。
找了机会说了自己要去巫山王庭的事,便宜老爹只是沉默片刻,就帮忙分析起了对方相邀的目的,父子二人一致认为,大概率是想开通边境互市。
一个没注意辰时已过(9点),见天色已晚,将便宜老爹送回房间后,径直回了自己府邸,也就是昔日的公孙府,白芷也在这里。
看着云窗前一动不动的身影,心中有几分愧疚。这丫头天南地北跟着自己到处跑,如今在辽东除了自己举目无亲。
推门而入,白芷露出微笑立马迎了上来帮忙解衣,但这笑容明显有些牵强。
“三郎,饿不饿?奴家给你准备了哺食,这就命人端上来。”
李悠摇摇头顺势拉过白芷小手,收入掌中冰凉丝滑:“芷儿,别忙乎了我有话对你说。”
白芷轻靠入怀,摇头一笑:“三郎可是要说奴家师父之事?”也不等李悠回答。
“三郎多心了,师父她一心求道,找上三郎,奴家并不意外,是乐意的。”
李悠蹙眉,这丫头似话中有话。不愿意说也不强求,多半又是涉及师门规矩。
不过这嘴上说乐意,但这小表情早就出卖了你。但木已成舟,也不能让时光倒流,那只能另寻办法补偿。
手指挑起这张俏脸,手背上下轻抚:“芷儿,我想看你本来面容。”
白芷有些羞赧:“三郎想看什么奴家都依你。”
也不见有什么动作,玉指轻拈从头顶几处大穴拔出几根银针。
恍惚间,一张比先前更娇媚几分的美人脸悄然浮现。
这是李悠第二次见白芷真容,不得不说当真是美,比甄姜都要美上半分。
不苟言笑时自带一股脱尘气质,笑起来又带三分媚惑,还有一双雾蒙蒙的双眼含情脉脉。如此绝色美人,看一眼都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见李悠表情有些痴,白芷美眸一弯,直接贴了上来,热情似火。
一抹口脂香,似有若无,带着丝丝甘甜。身上又散发股股幽香,越发浓烈。张角解释过后,李悠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一把将白芷打横抱起,一撩床榻纱帐,白芷双眼迷离,单腿一勾李悠腰身,口中含糊不清,喃喃自语:“三,三郎,门没栓。”
画面渐渐模糊,你们不爱看,我替各位看了。
半夜子时,李悠看着怀中熟睡的佳人,满眼皆是心疼。
白芷心事都挂脸上,他怎会不懂?父亲,叔父正在造反,她心中担忧可想而知。
看来有些事情不能按部就班等它发生,可不能让这牛鼻子老道死了,需提前做些安排,也需要给白芷找些事情做。缓缓起身,披上大氅,研墨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