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提出建议,考虑了一下这个建议以后,又觉得好像真的有几分道理。
她不是没有照着这份谱子自己在琴行弹过,只是自己作为那个弹琴的人,实在很难关注多余的细节,就更遑论从一个外?在的视角去感受这支音乐。
“谢谢你,小朋友,你说得很有道理,”女士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转而温柔地抚了抚幼崽的发顶,“你的提议很好,只是需要找谁来演奏,我还需要再想一想,也许得问问我那几个乐团里的朋友,看看他们?有没有空。这份曲谱的难度挺大的,人选我还需要斟酌一下。”
“难度很大也不怕的,安安的姐姐可以的喔!”幼崽的本意?是让更多人知?道白临渊的好,因此?积极地将自家解洁给“卖”了,只是单纯懵懂的幼崽显然忽视了一点,这里可是维都,这里的人们?尤其是从事音乐相关的人们?,极少会有不认识白临渊的。
“安安是小朋友你的名字吗?”女士越发觉得这个小朋友有趣得很,笑着顺着喻安安的话问了下去,“那安安的姐姐是谁?”
于是幼崽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得意?洋洋地将白临渊的履历介绍给了这位女士,那架势,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安安的姐姐这么厉害一样?。
“是临渊·白?”女士惊讶得直接站了起来,“是那位天才的钢琴少女?”
虽然白临渊年纪轻,但在维都的演奏会俨然已经进展到了“一票难求”的程度,因此?这会儿女士听到了白临渊的名字才会格外?惊讶。
幼崽此?时已然完全将“点单”的职责忘记了,一心?只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解洁到底是如何天才的一个人,骄傲地对女士说道:“而且姐姐做饭也很厉害,刚刚女士您点的芦笋炒蛋就是姐姐做的哦!”
“如果是姐姐的话,一定能帮到您的吧?”幼崽语气认真,“您别急,安安这就去找姐姐!”
幼崽兴奋地跑向后厨,将一头雾水的白临渊直接从砧板之?前拽了出来,带着白临渊来到了这位女士面前。
这位顶尖乐评人不止一次欣赏过白临渊的音乐会,这会儿才见到白临渊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激动?得下意?识就想要白临渊的签名,喻安安也帮着向白临渊解释了一下这位女士的需求、
“就是这样?,解洁能不能陪这个姨姨回去试一试呀?”幼崽乖巧地看向白临渊,换回了外?国友人听不明白的华文,毫无小店长?气势地和白临渊撒娇道,“安安大概看了一眼,这应该是一支很棒的曲子,如果是解洁的话,一定能让这支曲子变得更棒的叭?”
“安安可以给解洁中午放假,解洁现在就跟着姨姨回去试一试也没有问题,音乐和灵感可是不等人哒!”
【啊啊啊安安还拉临渊姐姐的袖子!安安怎么能这么萌得毫不自知?!】
【有一种小店长?已经彻底融入了浪漫的音乐之?都维都的松弛感哈哈哈,之?前去过一次,维都那边还真的有很多为了音乐而“不做生意?”的。】
【哈哈哈宣称每天都要开会的小店长?都舍得给临渊姐姐放假让临渊姐姐去帮忙了,看起来安安也不是那么铁面无私的“小资本家”呀。】
【不知?道节目组能不能把这一part也直播一下啊啊啊,那可是我女神临渊的独奏表演!哪怕华国的交响乐还是小众圈子,门票也能炒出天价的存在啊啊啊,球球节目组让我圆梦吧我好想看,就当是看音乐会彩排了TAT】
白临渊接过曲谱,随意?扫了一眼,虽然并未将乐谱看全,凭着对音乐的敏锐度也能感觉出这必然是一支非常能打?动?人心?的曲目,正?要答应下来,忽然想起弟弟或许丝毫不输给自己的音乐天赋,以及父母从前担心?的,幼崽一个人在钢琴面前手舞足蹈的事情,一时间有了别的想法。
白临渊并没有直接对女士说好与不好,而是看向了喻安安,温柔问道:“安安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安安不是也很喜欢音乐,很喜欢黑白键交织的感觉吗?”
幼崽茫然地歪了歪头,半晌方道:“因为、因为安安觉得解洁能做得更好,而安安或许会把事情搞砸喔。”
若论对音乐的热爱以及擅长?度,在幼崽心?中白临渊绝对是无可争议的第一。
自己都不愿意?为这些东西花费多少时间,又怎么能比得过解洁呢?
这个姨姨这么想把这支曲子变好,就连出来次饭都在看,安安可不能帮倒忙喔!
白临渊并不知?道喻安安的脑回路具体是怎样?的,她只是想着,自家弟弟好不容易才能“打?开”自己,那就应该做得更多一些,让幼崽所有美好的一面都被大家看到。
最?重要的,是让幼崽也能看见自己出彩的一面。
“安安不想和姐姐一起去吗?”白临渊抚了抚喻安安的发顶,诱哄道,“安安来维都的时候,应该还没有感受过音乐之?都真正?的魅力吧,要不要和姐姐一起去,然后安安也去试试看呢?”
听到这个提议,幼崽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能出门亲自感受这个世?界总归是比闷在家里有意?思?的,更何况喻安安从前长?期闷在家里闷习惯了,对体验维都的生活氛围也就愈发向往。
只是下一秒,安安就严肃地拒绝道:“不行,安安可是小店长?,安安要留在这里看店的喔!”
【?笑死了,安安在这一刻像极了我那为了监工宁可咕掉和好朋友聚餐的老?板……】
【这个社会是个巨大的染缸石锤了,就连安安这么单纯懵懂的孩子都给染上班味了!】
听了幼崽这个回答,白语心?知?喻安安其实是很感兴趣的,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正?打?算想个法子劝劝喻安安,就听到身后忽然传来祁澜含笑的声音:“为什么不去呢,安安。”
他原本是端着一大盆酸菜鱼出来上菜,按理这样?的琐事不该由厨师长?亲自完成?,但这道菜是幼崽接待的第一张桌子的客人点的,祁澜怕喻安安拿不了这个反而烫到自己,故而自己亲自端出来了,结果就见到了这个小插曲。
“这里还有我,还有大家所有人,所以安安,想去的话就去吧,”祁澜自觉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应该如何说服幼崽,接着又道,“难道安安不想亲自感受一下,一串冰冷无声的音符变为黑白琴键上流动?的音乐的感觉,不想亲自感受一下在这片音乐的土地上,由振动?而诞生的美妙声波吗?”
“这或许会是一段非常难忘的体验。”
从某种角度上看,比起幼崽,祁澜才是那个真正?推行了“鼓励式教育”的人。
在喻安安面前,祁澜压根就没有说过一句扫兴的话,不管幼崽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