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重活不能干,轻活还能干,你们挖土,我帮你们做做饭,烧烧水,打打下手。”
周晓鸥走出家门,向医馆走去。
此时,她的头脑已经冷静下来,回想着刚才对母亲的态度,她感到自己对母亲有些过份了。
但是,她还不认为自己有错,村里每个人都忙碌的很,而母亲却“悠闲”的在家休息,不去帮助别人,她有些接受不了母亲这种“大户人家”的姿态。
她却不知道,她母亲的身体虚弱之极,甚至比受伤更严重,一旦劳累过度,或者受了风寒,也会有生命危险。
到了医馆,医馆中早已经忙碌起来了,医护队在石中慧和秀兰的带领下,正在医治伤员。
周晓鸥走到石中慧的面前,说道:
“大娘,需要我做什么?您吩咐吧。”
石中慧道:
“你帮你秀兰姐去熬药。”
顺口又问了一句:“晓鸥,吃早饭了吗?”
周晓鸥道:
“没有,不吃了,不饿。”
石中慧道:
“不吃早饭可不行,咱们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午饭,这一大上半忙下来,空着肚子可撑不下来。俺家的厨房里还有馒头米粥,你去吃了再过来。这是命令,必须吃!”
周晓鸥无奈,只好去厨房匆匆吃了几口饭,又回到医馆中。
周晓鸥配合着秀兰,熬制金创药,包扎伤口,进入忙碌之中。
忙了一个多小时,周晓鸥累了,秀兰让周晓鸥休息一会。
周晓鸥走到桌子边,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碗茶。
周晓鸥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整个医馆中,医馆中愁云惨雾,伤者的呻吟声和哭泣不绝于耳。
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村妇,提着一大壶刚烧开的水,步伐蹒跚的走了进来,用大茶壶倒向几个暖瓶中。
周晓鸥认识这个村妇,医馆中并没有这位村妇的亲人受伤,村妇只是来义务帮忙的。
周晓鸥看到老村妇白发苍苍,还帮助别人,而自己的母亲不到四十岁,就在家里闲着,她不由叹了口气。
石中慧恰好也过来喝口水休息一下,听到周晓鸥叹气,说道:
“晓鸥,你叹什么气?有什么烦心事,跟大娘说说。”
周晓鸥微皱着眉头,说道:
“大娘,我说了,您别笑话我,不是我不孝,只是我感觉,咱们村里都忙着,只有俺娘在家里闲着,唉,我不知道怎么说……”
石中慧用智慧而世故的目光,看向周晓鸥,她明白,周晓鸥误解了母亲,不知道母亲刚刚堕胎,身体虚弱之极。
但这种事,石中慧也不能对周晓鸥明说,她微一沉吟,说道:
“晓鸥,你误会你娘了。前几天,你娘刚得了一场大病,身体非常虚弱,一直服着药呢。”
“不是她不想帮忙别人,而是她自顾不暇,如果受一点风寒,过度劳累一点,就会加重病情,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她在家里,不是清闲,是休养病体。”
周晓鸥大吃一惊:
“啊,大娘,您说的是真的吗?”
石中慧道:
“大娘骗你做什么?前几天,你娘在街上都昏过去了,咱们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你没发现,你娘的气色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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