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散尽,日出东方,又是崭新的一天。
魏紫醒来的时候,已临近中午。
浑身酸痛,虚软无力,连从床上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魏紫只觉得浑身上下她只剩了个脑子还能动。
好在有苏念在,喂她吃东西,扶她去洗漱。
下床的时候,双脚像不是她自己一样,魏紫只能将整个人都挂在苏念身上。
腿根处传来异样感觉。
魏紫僵在当场,突然明白她的毒是怎么解的了。
见魏紫不动,苏念低声道:“等洗漱完,我把您昏迷后的事一件件说给您听。”
魏紫沉默不语,只微微点了点头。
苏念不是啰嗦的人,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世子自昨晚出去后,还未回来。”
魏紫不说话,依旧沉默。
苏念有些慌,但见她的表情,蹙眉沉思,并没有其他过激情绪,一时倒也不知说什么好。
终于,魏紫开了口,表情很平静,声音亦然,听不出喜怒哀乐:“苏念,拿纸笔来,我说,你写。”
她说的是一副药方。
苏念直觉不对:“您喝吗?这是什么药?”
魏紫没有瞒她:“我喝,避子汤。”
苏念愣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也愣了。
苏念回过神来,看看魏紫,又看看风澹渊,手里的纸似有千万斤重。
“煎药去吧。”魏紫语气淡淡的。
苏念还是不敢动。
直到风澹渊开口:“照做。”
“是。”苏念离去。
风澹渊站在门口没有动,眼睛却直直盯着魏紫。
魏紫在床边已经坐了一会儿,身子发虚,便用手撑着床板,想要躺一会。
很简单的动作,她却做得很吃力。
风澹渊心中长叹一声,认命地上前抱起她,替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别人有了肌肤之亲,那是甜上加蜜、如胶似漆,可他们之间呢?是要咫尺天涯吗?
“你生气了?”
这话风澹渊问出口,也觉得不对劲。
她连他们可能会有的孩子都不想要,他还得担心她生不生气?
杜子晞说她是他的禁脔,这到底谁是谁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