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怎么就一碗?”风澹渊瞄了眼那碗姜茶色的汤。
“养生汤,女子喝的,你不能喝。”魏紫端起碗,跟那日喝避子汤一样,一口干了。
风澹渊也没多想。
既然魏紫忙,那他也把公事带到这里好了。
所以,当魏紫看到风宿抱着一堆东西走进她的书房时,风澹渊是挺着腰杆回的:“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哦。”魏紫低下了头,继续写字。
风澹渊郁闷。
哦?哦你个头!
真当他隐形人?
他愤愤地打开公文,一看是委婉要求增加南陲军队军饷的,当即批复两个字:没钱。
如此回复了几封,他的气也慢慢散了。
一来是想到他气也没用,反正她又感觉不到;二来是真有事做,他也没了乱七八糟的心思。
秋日的阳光,自打开着的门窗洒入,照得书房干净又明亮。
木樨花已经开了,甜腻的香味儿,随风飘得满园子都是,与书墨味一混,倒另有一种温柔的缱绻。
风澹渊和魏紫各占一张案台,低头翻纸,又奋笔疾书。
苏念送点心和茶水来,见此情形,脑中不由映出两句话来: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
魏紫写累了,靠在椅子上想事情。
想着想着,目光就落在了另一边的风澹渊身上。
他正在看公文,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按着额头,神情严肃。
魏紫突然发现他的手很好看,肤色白皙,骨节分明有力,手指修长。
照理说,一个常年征战的人,皮肤不可能这么白,而一个练武之人,手也不可能这么有美感,风澹渊却是个例外。
可见,他从娘胎里带来的基因实在太过强大和优秀。
念及此,她又想到了燕王。
皇帝果真下了旨,燕王倒也没什么异议,接下圣旨就着手金属提纯的事了。
这个态度,足以说明一点:燕王,待风澹渊还是有感情的。
毕竟,圣旨虽说是皇帝下的,可造火器是风澹渊的事,傻子都能猜到这件事是风澹渊要做。两父子如果真是水火不容,那即便有皇帝的圣旨,燕王也不会一声不吭。
所以,两人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