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说自己从未听过,可脑海里忽然有一个紫衣女子的身影闪过,伴随而来的是太阳穴一阵抽疼。
“嘶!"她双手捂住脑袋,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丫头?"初墨忙不迭扶着她坐到榻上,紧张盯着她,“你哪儿不舒服?"
很快,那股难以忍受的疼痛感消失。
贺栀宁神色恢复如常,摇头:“头刚刚忽然疼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提起凤筝儿三个字,她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初墨心下已经肯定了自己某些猜测——贺丫头就是墨璃,是他和筝儿的女儿。
想要迫切求证自己的猜测,有些激动地握住她的双肩,满目期待地凝视着她,问:"丫头,你左后肩是不是有一块巴掌大小的胎记?胎记是、是一朵九瓣血莲?"
贺栀宁怔了怔,随即面露一丝尴尬之色,扒开初墨的双手道:“我。。我身上没有任何胎记。”
没有胎记怎么可能!
男女有别,初墨心情再急切,也不能剥开她的衣服检查。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垂下双手,丫头身上没有血莲胎记,眼睛亦不是蓝色。。但所有的线索无一不在证明她是他的璃儿。
到底哪里出错了?
贺栀宁后面说了什么,初墨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贺栀宁已经离开。
出了明月茶楼,贺栀宁去了摄政王府。
她怀疑,占据她身体的另一半灵魂很可能是凤筝儿。
北境是萧玄璟封王时,先帝所赐的封地,说不定萧玄璟能查到些什么。www。
对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萧玄璟是在她住进北境王府的第六年被先帝册封为北境王,不过那时萧玄璟和外祖常年住在军营里,鲜少见到他们。难道萧玄璟早在那时候就看上她了?
可她才八岁,不,六岁啊此时的凤仪宫。
皇后正与后妃们开茶话会。
忽然一道阴仄仄的冷风吹入了内殿,惊得所有人后脊背一凉。
“怎么回事?这内殿怎么会有冷风吹进来?"
“皇后娘娘,您这宫里的窗户没封严实吧?"
而皇后看到屏风后忽然多了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心脏骤然一紧。
就在某位后妃要扭头时,皇后立刻出声打断了她:“好了,本宫乏了,今日便到这,都散了吧。”
后妃们齐齐起身,施礼告退。
皇后又打发了包括芍药在内的所有宫人,才缓步走向屏风,却在离屏风还有半丈距离处停住了脚步。
“子韫,是你吗?“声音颤抖,心跳如擂鼓。
北慕带着一身冷意转过身,绕过屏风,走到她面前,蓝瞳深寒:“你在信上说的都是真的?"
看到他俊逸的脸庞多了些沧桑感,皇后的眼眶不由一酸,“子韫,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别叫我子韫!“冷傲的声音夹着几丝厌恶。
皇后脸色一白:“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恨我?"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