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给皇后开口的机会,闪身离开了内殿。
“慕"皇后追上去,却连他的影子都抓不到,一抹不甘从眼底淌过。
离开皇宫时,北慕再一次被南乔堵在了一条宫廊下。
他早料到逃不过南乔的眼,面上没什么情绪。
见他面容苍白,浑身是血,腰间的衣服被戳了一个很大的缺口,南乔心脏不由一疼:“你怎么会受伤?谁伤了你?是不是她?”
这世间能伤他的人寥寥无几,除非他不还手。
北慕摇了摇头。
南乔急色追问:“到底是谁伤了你?”
“我自己。”说完,北慕坐到了廊下的长凳上。
南乔显然没料到是他自己伤了自己,愣了一下,旋即坐到他旁边,低头盯着他腰腹已经不流血的伤口,不解开口:“阿韫,你。”
“师兄,不说我的事了。北慕轻笑着打断他,“这些年,师兄过的可好?”
南乔见他不想提,便也不问了,抬头看着天空:“我还是老样子。"
兄弟俩说了好一会的话,北慕忽然起身,从怀里摸出一张蓝色的令牌:“有机会的话,回去看看师父。”
南乔盯着令牌,迟迟没有接。
北慕把令牌塞到他手上,“师父早就原谅你了。"
丢下这句话,他就走了。
南乔握紧令牌,热泪夺眶而出。
他当年一时鬼迷心窍,险些害死了师父,师父真的。。。真的已经原谅他了吗?
一连三日过去,北慕都未现身。
初墨也不曾见到他。
这日,贺栀宁洗漱完,去厨房为萧玄璟准备早膳,穿过一条长廊,忽然一支飞镖掉在了她脚边,飞镖上还绑着一卷纸条。
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可疑之人,才弯腰捡钱飞镖。
打开纸条的瞬间,贺栀宁瞳孔骤然一缩。
纸条是北慕所写。
他绑架了她娘。
纸条下角是她娘的贴身私印。
还要求她一人赴约。
贺栀宁将纸条捏成一团,犹豫着要不要与萧玄璟商量一下,下一秒脚边又飞来一支飞镖。
她立刻捡了起来,打开纸条。
对方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再次强调她只能独自赴约,绝不能有第三人知晓,否则她娘性命不保。
该死!
贺栀宁狠狠咬了口银牙,又垂眸看了眼左手上的手链。
就在这时,第三支飞镖落在她脚下。
纸条上标记了王府暗卫的位置,还给她指了一条最快离开王府的路线。
能洞悉她的心思,还能清楚掌握摄政王府的暗卫位置,且是在不被萧玄璟发现的前提下江湖绝顶高手的实力,比她预想得还要恐怖。
贺栀宁按照纸条的指示,很快出了王府。
书房批阅奏折的萧玄璟见早膳时间差不多到了,放下朱笔,去了主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