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迟抬头。
良妃瞪了他一眼,“刚刚母妃说的话,你都忘到脑后了吗?”
萧迟听了,脸色黑了黑,眉眼间的温柔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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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星瑶看到萧迟变脸,整个人变得局促起来。
良妃起身,拍了拍袁星瑶的手,“瑶儿,本宫去小厨房拿点吃的,你在这陪太子聊会,本宫片刻就回。”
虽然对良妃亲自去小厨房拿点心的事不理解,但袁星瑶乖乖点了头:“是,娘娘。”
良妃离开时,还把萧迟怀里的娃娃抱走了,“乖乖该饿了,本宫抱他去乳母那儿。”
冬草也被迎秋带出了殿。
偌大的宫殿,转眼只剩下萧迟和袁星瑶。
袁星瑶感觉气氛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低头绞着手指,不敢说话。
好一会儿,萧迟见她杵在那儿如尊蜡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坐。”
“多谢殿下。”袁星瑶低头看了看,找了个圆凳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掐着手指。
萧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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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袁星瑶偷偷抬眸看萧迟。
只见萧迟也在看她,神色严肃,双眉紧蹙,漆黑的瞳眸明明平静无波,却让袁星瑶吓了一激灵。
“你很怕本宫?”萧迟轻启薄唇。
袁星瑶胡乱点头,又觉得不妥,猛地摇头。
萧迟凝视着她。
少女脸蛋白皙,肌肤胜雪,精致的五官十分秀气,因为入宫走了太多路的缘故,她的额头和鼻尖隐隐有一层细汗,而脸颊透着娇羞的红,让她看上去像刚成熟的蜜桃,引人采撷。
萧迟别开视线,“你可知母妃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臣女不知。”这下,换袁星瑶盯着萧迟的侧颜。
灼灼的目光,让萧迟不适,他捏紧了拳头,脑海中浮现出正妻赫连娜躺在病床上的画面,眸色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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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只是委婉提点她:“无论母妃有何想法,都不代表本宫。”
“太子殿下的话,臣女不明白,殿下能否说的更清楚些?”袁星瑶心思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直接问道。
萧迟转头看她,声音里含着几分愠怒:“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袁星瑶听出他生气了,赶紧跪了下来:“臣女愚笨,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请殿下恕罪。”
“你……”萧迟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俊颜更黑。
随即起身,拂袖而去。
袁星瑶望着他的背影,一脸不解。
太子殿下看上去很温和,很平易近人,怎的眨眼就变得这么凶?
良妃回来时,袁星瑶还跪在地上。
“你这孩子,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良妃扶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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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星瑶低头认错,“娘娘,臣女不该惹殿下生气,请娘娘责罚。”
“他就那性子,跟你无关。”良妃拉着她坐下,随即问,“你觉得太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