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星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冬草的太阳穴:“原来,我的小冬草想嫁人了啊。”
“小姐,你胡说什么!奴婢才没有。”冬草红着脸反驳。
袁星瑶笑得大声,“你伺候我多年,我早就视你为好姐妹,你要是遇到喜欢的人,一定得告诉我,我给你准备厚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小姐对奴婢真好。”
“你是我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傻样。”
可惜,袁星瑶不知道,她可可爱爱的小冬草早就被这个假货残忍杀害,抛尸到了郢城外的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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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
贺栀宁坐到榻上,靠着软枕,深深喟叹:“好累啊。”
“为夫帮你揉揉腰。”说罢,萧玄璟马上伸出右手,覆在她后腰处轻轻揉搓着。
一股温热的舒适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贺栀宁舒服地眯了眯眸子,“你今日不忙吗?”
“以后都不忙。”为了陪媳妇儿,他把大部分政务都丢给了太子。
贺栀宁大概猜到了,“你这是打算做个闲散王爷了?”
“不好吗?”在剩余的日子里,他只想日夜陪着妻儿。
似乎是想到什么难过的事,萧玄璟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贺栀宁没有瞧见,往他怀里一靠:“等咱们的孩子出世,咱们就带着他们游历大江南北,看尽四季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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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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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初墨送来了‘解药’。
贺栀宁把瓷瓶里的两颗解药分别倒在了萧玄璟和自己手上,心情忐忑。
她另一只手抓着萧玄璟空着的手,“服下吧。”
“嗯。”萧玄璟微微颔首,低头含住了掌心的药丸。
贺栀宁也仰头吃下。
苦涩的药味在口腔蔓延开来,但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甜。
只是,药味散去后,她的耳畔响起了慧恩大师说过的话。
夫劫妻渡……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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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解药的是初墨和风眠,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这算她为萧玄璟渡过了此劫吗?
不知为何,贺栀宁心中隐有一股不安涌出。
或许,她有必要去一趟承恩寺。
“想什么呢?”萧玄璟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对劲,问道。
贺栀宁敛起思绪,笑着回他:“我在想,要是当初放弃了孩子,我一定会悔恨终身,幸好,幸好我没有放弃。”
萧玄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很疼,不过脸上始终挂着温柔如水的笑:“嗯,幸好没有放弃。”
他在笑,可是初墨看得出,他笑得很勉强。
笑意里头,还有一丝苦涩。
贺栀宁沉浸在顺利解了毒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萧玄璟的异样。
几人说了会话,初墨找了个借口,把萧玄璟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