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殿,初墨正准备行礼,太后抬手阻止他:“神医无需多礼。”Μ。
“多谢太后。”初墨的视线略扫过太后苍老的脸,眼底暗芒微闪。
太后没发现初墨不善的眼神,给他赐了座。
坐下后,初墨不愿在此耽误太多功夫,直截了当问道:“不知太后娘娘召草民入宫,所为何事?”
虽说初墨的态度让太后不喜,但为了让他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助力,太后面容和善,语气更是透着对初墨的恭敬,“听闻初神医医毒无双,名满天下,不瞒神医,哀家召神医入宫,是有一医理方面的困惑请神医指教。”
“指教不敢当,太后请说。”初墨面不改色。
太后手执茶盏喝了两口,放下才漫不经心开口:“不知神医可曾听闻世间有种毒,名为迦罗花?”
初墨沉吟刹那,眼底寒意更甚,他沉吟刹那:“有所耳闻。不知太后……”
“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太后心中大喜,见初墨不是拐弯抹角说话之人,直奔主题道,“哀家有一亲近之人意外受此毒侵害,还请神医出手相救。”
初墨面露为难。
太后观察着他的神色,“若神医能救他性命,哀家愿重礼酬谢。”
初墨忽然起身,毫不掩饰眼里的冷漠,“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草民学医治病有一原则,皇室中人不救,若太后无其他事,草民告退。”
也不等太后应答,转身即走。
太后见此,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李嬷嬷上前拦住初墨,“神医请留步。”
初墨回头,直视太后的眼睛,“不知太后还有何吩咐?”
“神医有自己的原则,哀家能理解,但神医莫忘了,这里是皇宫。”这话太后是笑着说的,可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太后要以权压人。
初墨是谁,他除了是天下第一毒医,还是与南乔北慕不相上下的江湖高手。
区区皇宫,如何能拦住他。
初墨嗤笑:“太后这是在威胁草民?”
老妖婆脸真大!
“神医误会。”太后不是糊涂人,从初墨此举亦能推断出他有些本事傍身,不好与他直接撕破脸,退一步说道,“不瞒神医,哀家让神医相救之人,正是哀家的小儿,当今摄政王。如若神医出手,哀家举荐神医为太医院首,及万两黄金酬谢。”
太医院首?有何稀罕。
万两黄金?他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老妖婆好歹是当朝太后,竟这般小家子气。啊呸!
“原来太后让草民救的人是摄政王啊,哈哈哈……”初墨倏然开怀大笑,哪里有半分恼意,“太后怎么不早说。”
这一举,把太后弄懵了。
初墨勾唇解释:“多年前,草民深陷险境,蒙王爷相救,得知王爷剧毒缠身,为报王爷之恩,草民走遍大江南北,终寻得解药,前些时日,草民已将解药送至王府。”
此番话似雷劈到太后头顶,劈得她外焦里嫩,浑浊的老眼瞪得极圆,“璟儿的毒……已经解了?”
初墨颔首。“是也。”气死你个老妖婆!
听到如此肯定的答案,太后的心一下跌入谷底,但混迹后宫多年,面上却挤出一副慈眉善目的笑容,“解了好,解了好啊。早知璟儿与神医是旧识,哀家也不用九曲十八弯去寻神医。”
“阿容,去把哀家准备的东西拿来。”
李嬷嬷得令,端来一个沉香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