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头疼,一定是脑子里的蜥蜴卵发作了。
看着他痛苦的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得劲儿。伸手去拉他,彪子烦躁的一声闷吼,打开我的手。
他感觉自己失态了,眼圈有点红:“秦老板,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了自己,浑身烦躁。”
怎么办?
我大脑激烈盘算,蜥蜴精的扩张是眼瞅着的事实,可能以后身边人会越来越多被感染。
我一个人独善其身有个屁用啊。
身边人全是蜥蜴,就我一个人保持清醒,还不如一起同流合污呢。
要想个办法,有没有什么医疗手段,能够在蜥蜴精还是卵的时候,还没有蚕食寄主魂魄的时候,就把它驱除干净?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业力咒。
甭管好不好用,先试试吧。
我扶住彪子,找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员开了一间包房。工作人员见我们两个大男人开包房,眼神怪怪的。
我现在哪能顾得了这些。
包房开好,进到里面,我让彪子躺好,然后调动心念,把业力咒调集在掌心。
我缓缓把手掌按在他的头上。
业力咒已经和脑袋接触上了,但彪子还在痛苦的呻吟,表情有些扭曲,显然没有用。
我收回手,心乱如麻,业力咒克一切蜥蜴精,这是屡试不爽的。
为什么现在不好用了?
彪子捂着头,用拳头哐哐砸着床,他做了两个深呼吸坐起来,眼睛血红地看着我。
“秦老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成怪物,一定自我了断,去江心桥往下跳!”
“你别胡说。”我呵斥一声,忽然想到一个法子,业力咒对他没用,可能对葛云有用呢?
两个参照物一起对比,才更有参考价值。
我出去在休息大厅找到了葛云。葛云没有睡,蜷缩成一团,用手捂着脑袋。她脑子里的蜥蜴卵也开始发作了。
能看出她非常痛苦,但她能忍,忍耐力比彪子强多了。
“云云。”我轻声叫。
她抬头看了一眼,勉强说道:“师父。”
我做个手势,示意她跟我来。带着她进到包间。
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说想试试给他们清理脑子里的寄生体。
葛云赶紧躺在彪子身边。
彪子有气无力说,你想怎么治都行,就算把我脑子切开也没有二话,现在太痛苦了。
我调集业力咒,慢慢把手放在葛云的头上。
“怎么样,有没有作用?”
葛云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我陷入沉思,业力咒一定是能起作用的,为什么现在没用?
想了一圈,是不是有这种可能,业力咒必须和蜥蜴精直接接触,才能起到作用。而现在,蜥蜴精的卵寄生在人的精神体里,所以咒直接作用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