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头晕,疲惫,焦渴难忍。
他坐起身,揉着太阳穴扫了一眼屋子,顿时怔住了。
地上有一件被撕得不成样子的连衣裙,分明就是余木夕昨晚穿的那件。
他掀起被子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胸口有好几道指甲抓出来的血痕,还有吻痕,昨夜明显是经过了一番激战的。
他眯着眼睛,忍着快要爆炸的头痛,努力回忆,昨夜他好像跟一个女人缠绵了大半夜,那个女人特别热情,抱他特别紧,一口一个“越哥”叫得特别甜。
“小夕!小夕!”钱越几乎是滚下床的,把套房的每一个房间都找遍了,却连个鬼影子都没发现。
他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不知所措。
完了,他酒后乱性,把余木夕给上了。
他虽然默许了温可人做手脚,可他从没想过真的伤害余木夕,但昨晚他却对她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只是吻了她,她就那么生气,那他对她做了这种事,她一定恨死他了,所以她才一声不吭地离开。
该死的温可人!一定是她!
钱越记得余木夕明明走了,可她却出现在他床上,而他又是在喝了后面送进去的三杯酒之后才狂性大发的,这一切显而易见,都是温可人的设计,说不定那酒也是加了料的。
他很快就理清了这一切,既愤怒,又后悔,可在愤怒后悔之余,又多了那么几丝庆幸。
秦深如果知道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他一定不会要余木夕的,秦家也绝对不会要一个失贞的媳妇。
这下,余木夕跟秦深的婚事,绝对成不了!
钱越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温可人,不料,没等他说话,温可人就先开口了,就像早知道他会打电话过来似的。
“昨晚过得愉快吗?”温可人的笑声十分得意
“果然是你!”钱越的怒火顿时窜上来了,“你不是说不会伤害小夕吗?”
“这也不能算伤害吧?她暗恋你暗恋到全世界都知道,我想,她应该也是很乐意的吧?”
钱越怔了怔,脑子里模模糊糊想起,昨晚的女人热情如火,一直缠着他,差点把他榨干,弄得他到现在腿还软着。
她……其实只是被伦理道德束缚了,她心里还是倾向他的,对吧?
钱越定了定神,问道:“你想怎样?”
“我跟你想的一样。”温可人眯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你放心,咱们可是好盟友,我还指望着你把余木夕收了,免得她给我添堵呢,不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钱越将信将疑:“说说你的具体计划。”
“床都上了,还有什么好计划的?当然是把东西拿给秦深看咯。”温可人咯咯娇笑,眉眼间写满得意,“当然啦,我会挑个你在场的时间公布,要不然万一秦深发疯,把余木夕打死了,那可就不好了。”
钱越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到了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小看这个女人了。
连偷拍都做不隐秘的人,能有多大出息?可就是因为这个小细节,他降低了防备,才会被温可人设计发生了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