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出来一看,发现是不知道被谁踢进去藏匿的塑料袋,里面装的全是易拉罐装的啤酒瓶,且数量不少。
因为这个举动看起来确实不太聪明,扶光迅速将嫌疑人锁定为窝金。
明明小时候耳提面命了不知道多少次,酗酒是绝对不行的难道边缘区那些都没个人形的醉汉,还不够前车之鉴吗
扶光心里的小火苗又开始往上窜。
直到她注意到,在塑料袋一角染上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指尖的动作忽然一顿,扶光闭上眼睛,将塑料袋连同啤酒都推回了沙发底下的深处。
拿出随身的手机,她打开通讯录,视线在联络名单上转了个来回,不算太意外地,又看到了本该待在黑名单的伊尔迷。
想起伊尔迷今天发来的,那封乍一看没头没尾、却仿佛另有所指的短讯,扶光点开伊尔迷的号码,输入了个字后,又全部删除干净。
她再次把伊尔迷丢进黑名单里。
将通讯器丢到一旁,扶光疲惫地倒回毛毯,只想什么都不去思考,让自己好好地睡一觉再说。
结果,哪怕在梦里也不肯叫她得闲。
世界变成了红色,一开始是混杂着求饶的惨叫声,随后声音越来越低微,于是因兴奋而颤抖的镜头,愈发贴近了那张唯一完好的脸。
那是个有着漂亮棕发的女孩。
女孩脸色苍白,只剩下被涂抹上血液的猩红唇瓣在翕合,努力地说些什么。
镜头几乎被摁在了她的脸上。
游戏结束,这是肢解前的最后展示环节,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如同施舍般,允许她说完最后的话。
可女孩的目光已经涣散,只是在弥留之际,本能地发出声音。
她说的是
扶光自噩梦中惊醒。
心脏的抽痛,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喘息,她猛地睁开眼睛,又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确认了这里是现实。
门窗紧闭的屋内已沦入一片漆黑,倒是窗外,隐隐有人声鼎沸,以及商家的叫卖。
扶光拽来手机一看,屏幕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
考虑到她前几天熬了通宵,这个睡眠时长倒也不算太过分就是,睡了比没睡还累。
也没什么胃口,扶光不打算再吃东西,索性就着困意再睡会儿算了。
谁让明天还有一场大战等着她呢。
为了让这一觉睡得安心点,扶光翻出了在抽屉内侧落灰的药瓶,准备去冰箱拿瓶水凑合一下。
她却在穿过客厅、途径玄关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微乎其微的异常。
门外有人。
扶光下意识停下脚步,虽然看不见,但已经能够确认,外面有个跟自己仅仅隔了一扇门的造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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