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澜,不,应该是燕流月嘴角泛着一阵苦笑,再抬头,脸上已经恢了燕流月特有的神情。
“主子慧眼,奴早就知道瞒不住主子。”
“君老大,你既然识破了月娘的诡计,为什么还要喝下这杯酒?”百里一拧着眉头,眉宇之间说不出凝重。
君无极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一句:“说,她在哪儿?”
声音冰冷的似要将暖阁冻结,燕流月心脏骤停,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强逼着自己对上君无极的脸。
苦涩如毒药一样在心头蔓延。
两生咒是那边的秘术,非毒非药,凤三小姐纵然医毒双绝,却还是察觉不到。
她以血为引,以命为媒,将两个人的命锁在一起,说白了,此刻她既是燕流月,也是凤惊澜。
说白了,任何咒术都是术者的执念,下咒时她早已下了指令,若是不完成指令,那么她就会遭到术法反噬。
刚刚给君无极敬酒,如果他不喝,那么她就是任务失败,术法自破,她也难逃反噬恶果。
其实这反而是她想要的结果,因为君无极如果喝了,就意味着他对凤惊澜的爱已经超过自己的命。
这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
因为两生咒的缘故,她和凤惊澜的命已经连在一起,她遭受术法反噬,凤惊澜也难逃一死,君无极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明知这酒中有药,还会喝的原因。
“为什么你要喝?为什么?”燕流月呢喃着,“她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甚至……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燕流月的心头突然窜起一股不甘,想要冲上前却被暗中守护的君流一掌拍飞。
身子撞上石柱,跌落在地,重重吐了一口血。
眼见着君流第二掌又要来,君泽连忙上前挡住他。
“君流,住手!”君泽恨恨的瞪了燕流月一眼,看着她浑身是血的模样,拳头不由收紧,他并不是想救下她,她犯了错,谁也救不了她。
“她,该死!”
君流一向话少,但却分善恶。
“她该死,但是现在她不能死。”君泽如是说,两生咒让燕流月的命和凤惊澜的命连在一起,他们可以处置了燕流月,但主子绝不会允许凤惊澜出事。
一念及此,君泽转而看向地上的燕流月。
“你在酒水下了什么?”
燕流月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虚弱的扯了扯嘴角。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些情药而已。”
燕流月话落,别说君泽,就连百里一都变了神色。情药非毒,寻常人中了,找人欢好解了就行,这天下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中了,都没事,可这些人当中却不包括君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