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些苍老,却刚劲有利,凤惊澜听着有些耳熟,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谁能有这般独树一帜的见地。
被人莫名其妙扣上吃人猛虎的凤惊澜表示有些不高兴了,尤其是满嘴放屁的人连事实都搞不清楚,就给她乱扣帽子,这让她更加不爽了。
于是乎,怒上心头的凤惊澜沉心定气,提脚就是一踹。
结果悲催了……
凤惊澜这神来一脚,着实让里面的人惊了一惊,也让自己惊了一惊。毕竟凤惊澜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冷清的无极阁今日会这般热闹,战王君弘、端木溪风,端木晟,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也就是刚刚开口将她比做猛虎的,青宴台家主,端木
腾。
凤惊澜的贸然闯入,立刻引来了众人的不满,尤其是君弘,当即皱起了眉头。
倒是那位端木腾,眉眼慈祥,眼中含笑,投射过来的目光中闪着让她看不真切的光泽。
凤惊澜很不喜欢这种眼神,就像是被人剥光了一样。
“三小姐对老夫的话似乎持有不同的意见?”
凤惊澜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踏了进去,如今这情形已经由不得她退缩了。“当然。”凤惊澜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一脸无辜的君无极,气便不打一出来,“到底是谁害谁,谁缠谁,谁坑谁,谁又该三思,老头你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本小姐不怪你,
但是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就满嘴跑火车,你妈没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小心,祸从口出。”“放肆,凤惊澜,休得对我师尊无礼。”端木溪风虽脾气不错,但凤惊澜言行放肆,口出恶言,显然已经超过他的底线了,“真正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你,小心祸从口出的人
也该是你。”
“好了,溪风,不必多言。”
端木腾倒是不见半点恼意,脸上依旧和颜悦色,凤惊澜见了,不禁佩服,到底是年纪大了,能沉得住气。“丫头,需知道法自然,天地万物所生所灭,皆有定律,逆天而行,终招致祸事。而你生来不凡,活之不易,且性子乖僻,至情至性,至冷至孤,看似云淡风轻,可一旦入
心,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虽如今看起来风生水起,但是你命里三灾六难早已定下,若执意再涉红尘,怕不仅仅是你的不幸,更是众生的不幸。”
端木腾此话一出,倒是端木晟先变了脸色。
“师兄,惊澜小姐乃是师弟故人之女,她这命格可有解?”
“若想超于物外,需远离世间情怀。”端木腾淡淡的说道,“丫头,你我今日一见,也算是有缘,不若你随老夫回青宴台,做我的关门小徒弟如何?”“呵呵,没兴趣。”凤惊澜才不信他的废话,“老头,瞧你说的头头是道,倒是比集市上那些掐挂算命的强多了,该不会行医炼药只是你的副业,当神棍才是你的老本行吧。
”
说来说去,还是想诓她去青宴台,门都没有。“凤三小姐,我等好言相劝,你莫要不识好歹。”端木溪风拧着眉头,显然非常不满凤惊澜的态度,“你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你如今已然影响了其他人,三小姐,还请你三
思而后行。”
凤惊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径自走到桌边坐下,双腿交叠着,目光淡淡的看向床上的君无极。
“君无极,有人要拐你老婆,你就任由他们这样嚣张下去?”
君无极璀璨的紫眸终于有了笑意。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本世子的妻了?我以为你兴冲冲赶来是为了找本世子算账了。”
凤惊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只是她和君无极如何,完全是人民内部矛盾,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好,可跟这些人那就涉及到阶级斗争。君无极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众人:“无极多谢诸位关心,只是澜儿对我那是情深似海,掏心掏肺,无极断然不能做那负心薄幸的男人,辜负了人家姑娘家的一片真心,此事
莫要再提了。诸位如果有兴趣的话,下月初九,我二人大婚,欢迎来喝杯水酒。”
君无极断然拒绝这些人所谓的“好意”,只是这话听在凤惊澜耳朵里,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这不,人一走,凤惊澜立刻发难了。
就见她猛地一拍桌,怒目相对:“君无极,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谁特么的对你情深似海,掏心掏肺?老实交代,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你干的?”
“澜儿,本世子知道你对本世子心意,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所以故意让人误会,用孩子向本世子逼婚,本世子如今如你所愿,你还在生什么气?”
凤惊澜瞪大眼睛,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放屁,谁拿孩子向你逼婚?君无极,你别血口喷人!”
“淡定!小心动了胎气!”君无极温声说道,温柔的伸出手抚摸她的肚子。
凤惊澜扬手拍飞她的狼爪:“哪来的孩子!君无极你丫的简直就是卑鄙无耻,心肝脾肺全都黑透心了!”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早知道当初就该任由这男人去死,免得活着祸害他!“乖,早晚都会有的。”君无极伸手将她来到床边,唇来到她的耳垂边,吐气如兰,“如果你着急,我们现在可以造一个……”